旁边的王永富虽然不太明白王永贵的心思。可看着妹子都没反对,也就劝道:“可不是,爹,既然已经分家了,就得像个分家的样子……”
就连金壶也上去劝了两句,王老柱晕晕乎乎的也就答应了。
王老柱一答应,王永贵立刻就让江氏去帮忙收拾,一边又催着王永珍快腾屋子。
他反正是个混不吝的,也不怕王永珍说他不念亲情,居然赶她走之类的话。
只想快点把大姐这个哭包给扫出门去,自从大姐住到他那个院子里,每天晚上大半夜的哭,跟家里闹鬼似的。
那哭声又不大,夹在在风声里,有一声没一声的,渗的慌。
几个孩子都被晚上吓得睡不着,他也受够了。
好端端的新房子,愣是住处了鬼宅的效果,这得亏是亲姐,不然早拿刀砍人了。
王永珍哭哭啼啼的走了,临走前,还拉着王老柱哭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直到金壶实在忍不住了:“大姑,你是去老屋,又不是上刑场见不到了,哭成这样,给谁看啊?”
这才抹着眼泪,扶着孙木头,背着大包小包的金斗和金壶跟在后头,送他们去了老屋。
好半天后才回来。
回来金壶就抱怨:“就没见过大姑那么没脸色的,咱们那老屋子是借给他们住,以后那屋子还有留着做仓库什么的。她倒好,进去就直奔原来爷奶住的屋子去了,还让木头那小子住老姑你原来住过的屋子。”
“反正那屋子咱们也不住了,既然借给他们住,他们想住那间就住那间吧!”王永珠解决了分家这个事,想着到时候王永安满怀希望而来,破灭希望而归的样子,心情就难得的好。
“我才不,我就说没带爷奶和老姑你原来屋子的钥匙,把三叔他们原来住的屋子给大姑他们了。”金壶狡黠的一笑。
王永珠戳戳他的额头。
金壶还有别的没说,大姑到了老屋就哭,那屋子还是他们兄弟和木头收拾的。
他们看木头实在可怜,娘只会哭,啥事都不干,就帮忙给收拾了屋子,又交代了家里水井啊,灶屋啊什么的位置。
还好当初搬家的时候,在灶屋里还留了一口锅,几个碗,勉强也能过日子了。
王永珍都搬走了,王永贵趁势就将王老柱的东西都给搬到了他那个院子。
王老柱看着空荡荡的上屋,不知怎么的,心里直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再看看闺女屋子门关着,张婆子一下午就避到宋重锦那边去了,说他那边暖和,又见王永珠当时说给宋重锦做衣服的,也才只做了一半,干脆抱着针线篓子,去女婿那边给女婿做衣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