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除了脚步匆匆的士兵外,没有任何人敢在街道上行走。
每一个街口把守,越靠近县衙,士兵越多。
县衙直接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从一大早起,县衙里的人就一律不准出来,开始还有几个恶仆,一贯横行惯了,嚷嚷着自家老爷是县太爷,齐城就数他家老爷最大,要是耽误了他家老爷的大事,看能饶了谁。
这话一出,就被士兵一拥而上,揍个半死,跟死狗一样被拖走了。
剩下的人,哪里还敢大放阙词,胆小的当场就尿裤子了。
机灵的立刻就跑到里面去报信了。
高进昨儿个歇在夏氏房里,前几日他很是恩宠了一番王金钗,看着一个嫩生生的小姑娘,如今被自己浇灌得媚意横生,很是得瑟了一把。
只是这几天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尤其是派出去的杀手一个个铩羽而归,或者压根就没归,让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此这几天他实在是没心思去睡女人,干脆跑到夏氏这里。
对于夏氏这个嫡妻,高进觉得自己还是很尊重的,不仅因为是结发夫妻,更多的是,夏氏乃是吏部尚书的侄女,高门闺秀。
嫁给他属于下嫁。
夏氏父母早亡故,是由叔叔婶婶抚养长大,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的。耳濡目染,京城贵妇之间的交流,还有偶尔对政局的把握,那都非一般女人可比。
高进心里清楚的很,跟夏氏,那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正经事,也只能跟夏氏商量。
至于其余的那些女人,不过是些玩意儿罢了。
他当然不好明说自己跟私矿背后的地头蛇勾结在一起,欺瞒朝廷,只说自己似乎被人陷害,得到上面的消息,要下来查探一番,如有不慎,只怕一家子都难逃一死了。
夏氏虽然耳濡目染过一些时局分析,也曾听礼部尚书偶尔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并没有拘泥于后宅。
这也是她底气足的原因,高进离不开她。
因此听了高进的话,夏氏虽然不太清楚高进在外面的勾当,可能惊动朝廷来人查探,肯定不是小事。
追问高进,却死死不吐口。
没奈何,夏氏只好威胁道:“老爷,你要是不说实话,妾可帮不了你,要是耽误了您的大事,您可别赖我!”
高进这才没法子,半吐半露的将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出来。
夏氏一听,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屋里只有高进和夏氏两人,夏氏突然晕过去了,可把高进给吓坏了。
跌声的让人进来伺候着,将夏氏抬到床上,又掐人中,又拿药油的,刚把夏氏给折腾醒来。
就听到门人跌跌撞撞的来回报:“老爷——老爷不好了!县衙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将咱们县衙围来里三层外三层——”
高进的脸一下子刷白,手都忍不住都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