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挑挑眉毛,诧异的看向杜仲景。
杜仲景凑近了一些,小声的道:“如今那王家正闹上太医院呢,说是鲍太医害了那王氏,给王氏开了不该开的禁药!”
什么?王永珠瞪大了眼睛。
“那王氏当日断了骨头,请的就是咱们太医院最擅长接骨正骨的鲍太医,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王氏骨头也都接好了,只要三个月不下床,也就无碍了。”
“偏偏那王氏怕疼,一点不舒服,就要喝止疼药。鲍太医当时还提醒说这药不能多喝,不然对身体不好。可王家人自己不遵医嘱,鲍太医第二日见王氏情况稳定了,就回宫当值去了,后来也曾去过几次,换药一并事宜都是鲍太医指点王家的丫鬟换的。”
“也见过王氏还在喝那个药,还特意找了齐国公,说这个药只在疼痛实在难忍的时候喝一剂,平日里能忍则忍,还是不要用药的好。齐国公当时答应了,事后听说那王氏一疼就哭,下不来狠心,那药一直就给王氏吃着。”
“没曾想,这王氏的伤本来没事了,只要静养就好了,倒是喝那止疼的药上瘾了。每日里都要喝上一碗,不然就发脾气,砸东西,打骂下人。倒是折腾得那刚接好的骨头又错开了,这过了年不到两月,鲍太医已经跑他们齐国公府五六趟了。”
“前几日,鲍太医因着在宫中当值,王氏又犯了,没办法,找了外头的大夫,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来,说是鲍太医给王氏开禁药,毁了王氏的身子骨的消息。”
“那齐国公最疼这个闺女,听了这个消息,哪里肯善罢甘休,跑到圣上面前哭诉,说是鲍太医害了她闺女,要鲍太医给她闺女抵命呢!”
“那圣上怎么处置的?”王永珠关切的问,没想到没想到,王氏断骨居然还有这样的后续。
杜仲景一笑:“圣上自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召了鲍太医,双方对质,鲍太医自然是喊冤。说早已经提醒过,这个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让只在疼痛难耐的时候喝上一剂,平日里能忍着还是要忍着。”
“说后来去齐国公府诊治的时候,见那王氏那药还没听,还特意提醒过齐国公,齐国公也答应了啊,怎么反倒怪上他了?他又不是齐国公府的府医,不能日日守着王氏这一个病人。这齐国公府不遵医嘱,怎么倒是大夫的不是了?”
“鲍太医这话说得很是啊,那齐国公就这样算了?”王永珠眼睛一亮,这鲍太医也是个人才啊。
“齐国公当时是一时语塞,可后来有胡搅蛮缠,说反正说来都是鲍太医不该给王氏开这个药如何如何。”
“鲍太医就说,这个药是经过太医院验证过的方子,只要遵守医嘱服用,从来没有出过岔子,若是齐国公这样自己的问题,还要问责大夫,以后只怕无人敢给齐国公府的人看病了。”
“圣上被他们吵得头疼,叫了我们太医院的人去,证明了这方子确实是验证过的,只要遵守剂量,不会出问题。”
“可到底圣上念着齐国公往日的功劳,也就各打五十大板,齐国公不得再找鲍太医的麻烦,鲍太医被罚了半年的薪俸,才算了结了。”
“圣上金口玉言,齐国公只得听了,出来后,听说脸色极为难看,我还隐约听说,齐国公放话了,说这事没完,他闺女的仇一定要报!”
“这事说来跟你们有关,鲍太医那边有圣上发话,他一时是不敢动的,倒是你们母女,这些日子,尽量别出卫国公府,小心王家才是!”杜仲景细细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