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想起了曾经的过往种种，此时已经物是人非，当初陪伴她长大的人，也尽数离去，回想起那种无助与孤独，此时的她哭得哀痛欲绝，满面泪水的看着刘芒，凄美得宛如一个世纪。

“那个就是你。”

此时的蝴蝶已经泣不成声，刘芒也没有去安慰她，或许这个时候，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出来，才是对她最好的。

蝴蝶的哭泣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刘芒才安慰她道。

“我虽然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但我没有经历过你这样的苦难，所以我可能不能完全体会你的难过。

但我其实也活得不是很开心，尤其是十二岁之前，“

蝴蝶抬起哭红了的眼望着刘芒，她也不知道刘芒之前的生活怎么样的，她只记得，刘芒当初跟她说过自己在影剑的一些事。

刘芒看了看她，悲苦笑道，

“我当初其实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在天山的时候，被很多人排挤，更是被那些人有事没事就毒打狠骂，那时候也觉得生命暗淡无光。

但我也挺幸运的，因为那时候还有一个人愿意支持我，愿意保护我，即使她是个女的。但要不是她，我在天山上，恐怕也早就活不下去了。刘芒回忆起这段往事，满面都是缅怀之色，随后看着蝴蝶的俏脸，真挚的说道，

“其实我不是圣空学院的人，我是天山的，但也是从天山逃出来的。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我对谁都是说自己是圣空学院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愿意把我这个秘密告诉你，就是想告诉你，不用怕，以后一切都会有我在，不管你变得如何。”

蝴蝶呆呆的看着他淡然一笑的侧脸，良久，才鼓起勇气，看着刘芒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刘芒，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光，只要有你在，我都会很心安，谢谢你。

刘芒嘴巴微微张开，有些不知所措，不争气的笑了一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是他们口中的蝴蝶夫人，但也是个女人，也想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不要把我当做蝴蝶夫人，哪怕就今晚。

“蝴蝶……”

刘芒有点木讷的看着她，看着他这个如履薄冰的样子，蝴蝶忍俊不禁，终于破涕为笑。

“你真可爱，可惜，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

“命运么?何为命运，我觉得，我想要做的事，命运也不能阻止。”刘芒有点意味深远的看着天穹，终有一日，天穹也会是在举手之间。

谢谢你蝴蝶，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

刘芒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还挺满足。

“真的么?我不信。”

蝴蝶一连娇嗔的哼哼气。

“真的。”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你第一个喜欢的人是谁。”

刘芒闻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了灵雪儿巧笑嫣然的模样，又想起了芊芊当初在宜罗国，回眸一眼。

然后又想起了在生死斗兽场，被血玫瑰魅惑的幻境里，那个推开门，一脸娇羞看着他的蝴蝶。细细的看着蝴蝶的脸，半响才说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可能我遇到了，但连自己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