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林凤奇堵在门口,一脸严肃的跟面对阶级敌人似的,也不称呼东家了,直接换成:“葱妹子,你非要进去,那我立马卷铺盖走人!”
红果果的威胁啊这是!
酿酒车间里面人头攒动热气腾腾,林凤奇的后背都被汗水洇湿了,他不好意思说的理由还有,里面全是光着膀子的大老爷儿们,真的不适合林葱儿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进去。
“果真不行?”
“坚决不行!”
“好,那我不进去了。”万万料不到,林大小姐紧皱的眉头忽然松泛开来,嘴角儿也带出几分笑意,并且,果真拐了个方向走开了。
自家的员工敬业,当老板的也得体恤一二不是?不进去就不进去好了,省的军心紊乱,雇工们迷信传说真的把一炉酒给做瞎了。
林凤奇长出了一口气,顾不上擦把汗换件衣裳,又跟在了东家大小姐的左右,做向导嘛。
“酒窖我能进?”林大小姐斜挑着眉毛问,如果华嬷嬷在身边,那肯定是要教训几句的,这种姿态,岂是大家闺秀或者贵妇人们能做出来的?
“能进能进,嘿嘿。”林凤奇笑的略有些尴尬,春末的节气还有一丝丝寒凉的余威在,按说是正舒适的温度,他却发疟子一样,忽而热的出汗,忽而凉的透心儿。
林大小姐跟着笑了,站定身子看向林凤奇说:“小五哥,你做的挺好,当一个酒坊的管事人,就得有说一不二的底气,要不然,管不出效率来。”
“你不怪我就好。”林凤奇的疟疾登时无药而愈,重新被打入了鸡血似的,精神焕发。
酒窖里面全是酒缸,最大型号的酒缸,密封得严严实实。
“开一缸尝尝?”门外汉林大小姐兴致满满的说。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林凤奇的嗓子眼儿尖厉起来,双手再次摆出拼命阻拦的架势。
额的个神啊,这是什么鬼世道?做点啥事儿都得麻麻烦烦求各路神仙保佑,祭天拜地焚香祷告。
确实,小五哥再次拒绝林大小姐的理由还是那一套封建理论,如果当东家的心急,可以马上安排着手布置,把祷告仪式定在第二日或者第三日,还得宰三牲披红挂绿呢,时间仓促了根本准备不出来。
“I服了you!”林大小姐甩袖而去,决定只看看账本就得了,再呆下去,这不让动那不让摸,会窝心而死的。
林小五跟着跑出来,赶紧安排窖藏酒开封的准备工作,还专门在村子里请了两个擅长做饭的妇人过来,为林东家做些可口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