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笑眯眯的说道:“好嘞!”
祁文府背着苏阮颠了颠,在她惊呼着用力搂着他脖子时朗笑出声:“抱稳了。”
……
元宵之夜的京城格外的热闹,祁文府背着苏阮专朝着人多的地方去。
两人猜了灯谜,看了杂耍,错身而过时人潮不断,而许多人戴着面具根本就看出来谁是谁。
苏阮从最初的紧张,到后来完全放松了下来,她一手提着刚才赢来的兔子花灯,一手拿着赢来的花簇,嘴角扬起的笑容就未曾落下过。
“祁文府,那里,去那里……”
苏阮瞧见远处有人在吐火,连忙拍了拍他让他过去。
祁文府眼中溢满了笑,手臂托着险些摔下来的苏阮:“小心点,别摔着。”
苏阮趴在他背上,咕哝出声:“哪会摔着,快过去,要不然挤不进去了。”
祁文府有些无奈的背着苏阮朝着那边人群里挤,等好不容易挤过去后,就见到里面的人将着了火的火把放在嘴边,猛的吞吐时一串火焰便喷射而出,得来周围一群人鼓掌叫好。
苏阮也是拍着手,说了声好厉害。
祁文府便开口道:“厉害吗,我看不见得。”
“这些人在火把之上本做了手脚,沾了看似燃烧实则没什么温度的鳞油,又将能够导火的黑油含于口中,喷吐而出时便能形成火焰,看似危险至极,实际上不过就是障眼法而已。”
苏阮黑了脸,懒得理他转过去就朝着旁边套着九曲环扣的人。
正当兴致勃勃时,就听祁文府又道:
“这环扣其实简单的很,每一处都有规律可行,你仔细瞧着每一道铁环连接之处都有暗扣,只需控制着便能随心所欲解开套起。”
苏阮:“这刀插活人真神奇……”
祁文府:“有什么神奇的,那个箱子里面有个夹层,之前藏于其中的那个人身材纤细柔软,在刀刺入箱中之时便已提前藏身于夹层之中。”
苏阮:“这天女散花真好看……”
祁文府:“这算哪门子天女散花,那些花瓣早就藏在上面挂着的灯笼里,设了机关以丝线连接,那人一扯,那些花便会掉落下来,做的太假……”
苏阮:“……”
面无表情。
旁边几个原本看的热闹的人扭头怒视着祁文府。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闭上嘴,你这样还叫人怎么看戏法了?!”
“就是,你还让不让人看了?”
“你什么都懂,咋不上去变去?!”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气声道:“你家媳妇说谁厉害你就能胡叨一通,你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呢?要哄媳妇儿回家去哄去,在这儿得瑟什么?”
他们本来好好的看着戏法,只觉得惊奇热闹的不行。
偏偏不知道打哪冒出来这么个人,他身后的女子一说哪个好看,哪个厉害,他就能将人家怎么变的戏法有什么机关隐秘抖露个一干二净的。
还叫不叫人好好看了?!
祁文府对着怒目而视的众人,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背着苏阮转身就走。
等出了人群,原本还因为祁文府捣乱而失了兴致的苏阮趴在他背上哈哈大笑出声,“该,让你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