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汪印的笑容顿住,叶绥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
汪印既然有令,蛰伏在雁西道和大用雍朝的暗探,便陆陆续续将有关汪印解毒的状况传回了雁西卫这里了。
虞诞芝密切观察着缇骑的动静,这些缇骑有时候消失几天,然后再次出现。
他不知道缇骑去了哪里,但肯定他们是在为汪印办事,心中实在忧虑。
演武场的事情,虞诞芝想过挑拨离间,可是缇骑们太难对付了,对汪印忠心不已,他压根无法收买这些人。
同时,缇骑们武功高强,自然也不会有无措失误的时候,因此雁西卫士兵虽然是输了,虽然是受了伤,却都只是轻伤,更别说是致命了。
演武场的问题尚未解决,汪印又在谋划别的事情了,这让虞诞芝异常警觉。
他以为汪印所做的,还是为了笼络军心,哪里知道,缇骑们是在为汪印解毒而忙碌呢?
接下来的日子,叶绥除了去后勤司,便是在大将军营帐中整理缇事厂暗探们的汇报。
从这些暗探的汇报中,叶绥知道了很多事情,对汪印的身体状况也全面清晰的认知,当然,封伯极尽详细的描述,也有分不开的功劳。
私下里,叶绥也问过朱太医,问若是身体中了毒,让人丧失某部分器官的功能,那么应该如何。
朱太医不知道叶绥所说的,是汪印的情况。毕竟,汪印身体中毒的事情,在京兆没有对多少人知晓。
当时,朱太医这样说道:“这个世上的毒药,也有针对某一部分器官的,譬如令人耳聋眼盲的毒药,还是要清楚是什么毒药,才能解毒。”
“如果不知道是什么毒药呢?”叶绥这样问道。
朱太医摇摇头,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知毒,如何能解?”
见到叶绥灰暗的神色,朱太医补充说道:“当然,毒药的本质,都是由药材组成,可以反复试验,总能找出毒药,就有康复的希望。”
听到朱太医这么说,叶绥眼眸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了。
是了,反复试验,但这些年来,缇骑试验得还少吗?大人饱受各种试验痛苦,却始终无果。
希望当然会有的,但是这个希望,到底在哪里呢?
现在的她,心中不免有些焦躁,是以在医术学习上更艰苦了。
和她的焦灼不同,汪印每每看到她挑灯夜读的身影,心里都觉得无比平静。
士兵家眷们安置在雁西卫的命令,已经传递下去了,但是家眷们来到雁西卫,还需要一段时间,雁西卫中一切如常。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来到了四月。四月的雁西卫,并没什么雨水,但是天一直都是阴沉沉的。
这一日,汪印接到缇骑送来的密报,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