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只是一直在研究那些图画,一点意识都没有。”陆遥很真诚的回答道。
陆遥的表情很真诚,欧阳云峰看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他心中的疑惑还是无法解开。
昨夜,陆遥像是着了魔似地,一个人在那里那这个小册子,或是走,或是做,或是跳,时而笑,时而怒,又时而面无表情,若不是欧阳云峰的胆子够大,换做是一般人估计都要被他吓出一身冷汗来。
“对了,赞布叔呢,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赞布叔?”陆遥左右看了一圈,也不见赞布叔的踪影,问道。
“赞布叔有事情离开了。”欧阳云峰看了一眼远方,答道。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他可以吗?”陆遥问道。
“赞布叔的行踪没有人知道,还是那句话,若是有缘,自然会再见,至于在这里等,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欧阳云峰没有隐瞒,如实答道。
陆遥不会怀疑欧阳云峰的话,毕竟欧阳云峰才是那个和赞布叔熟识的人,赞布叔的习惯只有他懂,他这么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陆遥也没有再坚持,随着欧阳云峰一起离开了。
离开山洞,回到小镇,时间还未到中午,而且因为陆遥还有打算再找赞布叔请教一些问题,所以并没有着急离开小镇,乘着欧阳云峰还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陆遥闲来无事也是在镇子里随处走走。
昨夜,欧阳云峰说了,这个小镇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不仅仅那个民宿家的老大叔不普通,就是镇子里的其他人也都不普通,陆遥自然也是刻意的去留心一下他们,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哪里与众不同了。
可是,让陆遥失望的是他在小镇里走了一大圈,遇到了不下四五十人,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发现,那些
镇子里的人和外界的普通人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不同,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怡然自得。
不过,陆遥也知道一个道理,有时候,越是看着没有问题的事情往往会出问题,越是看着普通的人越是不普通,蹲坐在墙角的乞丐有时候也可能是一位饱学的鸿儒大家,这个情况在眼下的社会似乎并不奇怪。
陆遥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在他们学校门口一直有一个端着破碗,无论春夏秋冬,一直都是一身的烂棉袄子裹身,棉袄之下在没有其他的衣服,除去棉袄就是裸体的老头。起初,陆遥将他看作是一个疯子,一个在垃圾堆里扒饭吃的疯子。
可是,后来陆遥却发现学校的很多老师都是经常给那个自己认为的疯子丢一些馒头或者是熟肉来接济他,有时候甚至还有人会给他丢两件衣服过去。虽然那家伙只会捡了东西来吃,但是却绝不去捡那衣服穿。而且他在捡东西之前还要四下打量一下周围有没有人围观,若是有人围观,他宁可饿着肚子也不去捡东西吃,就好像他捡那些东西比他在垃圾堆里扒东西吃要丢人似的。
再后来,有一次课间活动,陆遥作为课代表去给老师送全班同学的作业,走近老师的办公室听到了里面几位老师的议论,他才知道那个他眼中的疯子原本的身份。
那人如今的确是个疯子,可是在他发疯之前却是当地一位不折不扣的水力学专家,在他们那个年代,燕京大学是多么的了不起,即便是现在,燕京大学也是全华国首屈一指的大学,可那个疯子却出人意料的是毕业于燕京大学。
双塔市虽然地处华国西北,属于是干旱地区,可是双塔市四面环山,而那些山又有不少的雪山,冬季的双塔市降雪又是极其夸张,一个冬天下来,所有的山上都是覆盖上厚厚的积雪,等到开春天暖了,雪化了,洪灾也随着降临,可以说在这样独特的地理环境下,双塔市虽然是处于干旱地区,可每年的春季却是水灾成患。
有一段时间为次陆遥还专门查看了学校图书馆的一些资料,发现从解放初期到九十年代初期,双塔市因为每年的雪水融化而引起的水灾死亡的人数都快要达到四位数了,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子。
可在陆遥记事的时候算起,也就是九十年代以后,双塔市似乎在没有发生过这样的重大灾害,究其原因,陆遥才发现,这一切竟然和他口中的那个疯子分不开,正是因为他大学毕业以后不顾家人和老师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回到了双塔市,为双塔市设计了一条又一条的防洪渠和水利工程,才改变了这一情况。
可以说,陆遥口中的这个疯子才是双塔市几十万人的救命恩人。
也正是因此,学校的老师,当地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才会那么对他,给他吃的东西,不至于让他饿死。
陆遥知道了这些,然后再去观察,却也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此时,陆遥走在大街上,看着满大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小镇居民,似乎也有着那种感觉,有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