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车祸,楚天舒强作镇静,问道:“人怎么样。”
冷雪哽咽起來:“沒,沒了。”
“沒了。”楚天舒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他伸手想去扶墙,向晚晴一把搀住了他。
这么巧,包俊友和少尉同时遭遇车祸,楚天舒着急地问道:“在哪儿出的事。”
冷雪说:“去杏林乡的路上,送一位警官,‘少尉’开的车钻进了大货车的车尾,两个人一起遇难了。”
果然这么巧。
仿佛一记重拳击了心脏,楚天舒瞬间窒息了,脑里一片空白,他大口喘着粗气,问:“什么原因。”
冷雪说:“好像是刹车失灵。”
“刹车失灵。”楚天舒急了:“怎么会这样。”
冷雪说:“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楚天舒愣了片刻,问:“证据呢。”
“沒证据。”冷雪坚定地说:“直觉,女人的直觉,特种兵的直觉。”
楚天舒沒有劝冷雪冷静,因为,冷雪这会儿的口气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了。
“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冷雪说:“龙虎拳的兄弟不能白死。”
楚天舒问:“冷雪,你打算怎么办。”
“老楚,你别管。”冷雪说:“龙虎拳的令牌在我这里,这事儿与你无关,我按龙虎拳的规矩來处理。”
龙虎拳的规矩,那就是以暴制暴,楚天舒迫使自己冷静下來,说:“冷雪,别乱來啊。”
冷雪坚毅地说:“老楚,这个我有数,不会给你添乱的。”
楚天舒急了,叫道:“冷雪,你误会了,我是说,不要连累其他兄弟。”
“如果会连累其他的兄弟,那我还是冷雪吗。”冷雪居然冷冷地一笑,说:“老楚,不说了,我现在就赶回南岭。”
“喂喂,冷雪……”楚天舒叫着,冷雪那边已经挂机了。
一个是战友,一个是兄弟,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同时遇害,杜雨菲和冷雪怎能不怒不可遏,楚天舒同样也是义愤填膺。
楚天舒攥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还沒來得及和向晚晴说明情况,铃声又响了起來。
这回是陶玉鸣。
“楚书记,新年好。”陶玉鸣的电话里声音很嘈杂,轰鸣声和喇叭声响成一片,一听就知道是在马路上,“刚才沒听见,有什么指示。”
楚天舒问:“老陶,听说公安局的一名民警牺牲了。”
“楚书记,你也知道了。”陶玉鸣用沉重的声音说:“是的,治安大队的包俊友,他在出警的路上遭遇车祸,我现在就在事故现场。”
楚天舒忙问:“什么情况。”
“根据现场痕迹和目击者反映,初步判断是司机违章驾驶和车辆刹车不灵。”陶玉鸣说:“交通大队事故科正在勘察现场,很快会有结论的。”
“怎么不让技侦和刑侦参与勘察。”楚天舒问。
陶玉鸣提高了声音说:“楚书记,一起交通事故也让技侦和刑侦去勘察,沒有这个必要吧。”
楚天舒知道和陶玉鸣一时说不清楚,只好交代他先采取措施,帮助包俊友的家属把后事处理好,然后就挂了电话,抬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墙上,“砰”地一声,商场里的顾客纷纷为之侧目。
“天舒,怎么了。”向晚晴抱住他的胳膊,担心地看着他。
楚天舒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骂道:“太他妈嚣张了,简直无法无天。”
向晚晴一直盯着楚天舒接电话,也听出大致的情况,但是她仍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愤怒,问道:“到底怎么了。”
楚天舒把情况简要地说了说,愤怒地说:“晚晴,如果只是包俊友或者‘少尉’一个人出了事,这可能真是一起交通事故,可是,两个人在同一辆车上出了事,这就不是巧合了。”
向晚晴了解楚天舒的性格,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就问:“那你要赶回南岭了。”
“是的。”楚天舒抓着手机,说:“晚晴,对不起,只能以后再陪你了。”
“沒事,你赶紧回吧。”向晚晴说:“我留下來再陪咱爸咱妈两天。”
“谢谢你。”楚天舒很感激向晚晴对自己的理解和支持,他不顾商场还人來人玩,拥抱了一下向晚晴,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向晚晴看了一眼周边聚焦过來的目光,脸腾地就红了。
送向晚晴回到“世外桃源”,楚天舒沒有看见冷雪,却看见了吴梦蝶。
吴梦蝶是來给楚爸爸、楚妈妈和岳老爷拜年的,不过,她一看到楚天舒,就把拉到了院外面,问道:“天舒,先锋客运出事了。”
楚天舒点点头,看了一眼房门,低声说:“姐,有一个司机遇难了。”
“怪不得冷雪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就走了。”吴梦蝶脸色当即白了,问道:“什么原因。”
楚天舒说:“目前传回來的消息是刹车不灵。”
吴梦蝶轻轻叹了口气,说:“又是刹车不灵。”
楚天舒问:“怎么了。”
吴梦蝶说:“最近这几天,在临江、青原和骧陶等地,相继发生了几起电动车因刹车不灵造成的事故,可是,我们技术部门检测的数据表明,在用车辆沒有这种情况。”
楚天舒一惊,问道:“姐,你是说,这很有可能是针对凌云集团的一个阴谋。”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