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丁浩、苏鑫被斩,幽州军内的风气大变。自上而下,全都铆足了劲的干,无人懈怠,尤其是参与过丁浩一案的军官士卒。曹真也算是松了口气儿,这样处理,可算一箭双雕。不仅避免了自己的麻烦,还收买了人心。
幽州官府内参与此案的人,曹二也没有动。现在的曹二不仅在军队有着好口碑,在幽州官员中的口碑也很是不错。
“怎么了?刘绪还是谁都不见?”曹二坐在刘绪府邸不远处的茶摊上,将一碗茶水推给了袁大。
袁大端起茶碗就喝了起来,擦了擦嘴上的茶水,“是啊!今天还是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再来一碗1袁大一挥手,满脸抱怨,“不就是个丁浩吗?刘绪至于如此吗?”
曹二看着大门紧闭的刘绪府邸,缓缓地喝着茶水。
良久,曹二放下手中的茶碗,“和贾访的书店、纸店借钱,将丁浩的家人赎出来1
袁大很是吃惊的看着曹二,“公子,你没事吧?只要您一声令下,还怕雷洪他不放人?”
“现在比较敏感,我只是曹二1曹二缓缓说道,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刘绪府邸门口。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丁浩的家人就被赎出来了,被袁大安置在刘绪府上,毕竟丁浩母亲是刘绪的丈母娘。丁浩去了,刘绪有义务赡养自己的岳母。
这次,曹二亲自上门拜访,被刘绪请进了府里。坐在大堂里,刘绪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曹二,现场的气氛很是尴尬。
“你还在怪我?”曹二先开口说话,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听了曹二的话,刘绪连忙起身拱手道,“属下不敢1
“明日便会下达由你担任新军校尉的任命,不论你愿意不愿意。”曹二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里是丁浩的供词,你自己看看吧1
将丁浩的供词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起身离开,头也不回便坚决地离开了。
刘绪呆呆地坐在远处,只是望着曹二的背影。对于丁浩的死,刘绪毕竟还心存芥蒂。杀死丁浩的凶手,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走出刘绪府邸的曹二心里也堵得慌,太特么憋人。刚才有无数次冲动,曹二想要以同谋的罪名办了刘绪。但是冷静下来,曹二也有些理解,如果换成自己,曹二不敢保证自己能比刘绪做得好。
第二日,曹真下令任命刘绪为幽州新军校尉,统领节制幽州新军。曹二仍为校尉,从幽州新军中抽出一营由其校尉,跟随曹真中军效力。
河间田银、苏伯起兵造反的消息已经传回许昌。曹操大怒,令幽州军出兵平定叛乱。阎柔为主帅,曹真为先锋,统领节制幽州军五万,乌桓士卒三万、鲜卑士卒一万、南匈奴士卒一万,总计十万兵马。命令很快下达,五日内,阎柔点齐了五万兵马,朝着河间进发。阎柔连下三道急令,命乌桓、鲜卑、南匈奴五日后在中山国境内集合。在得到阎柔的急令后,乌桓、鲜卑、匈奴三族急忙整备兵马,每名士卒骑乘一马,带着两匹马飞快朝着中山国进发。曹军军纪严明,如果贻误战机,等待自己的只有钢刀。
曹二带着自己的白登营(前身为曹爽入伍的甲字营,因驻扎在白登得名。)跟随大军到河间平叛。一路上,幽州军快速行军,终于在第五日的早晨驻扎在了中山国的境内。阎柔下令在此扎营休整,之后便和曹真等将领讨论关于河间平叛的有关事项。
作为一名校尉,曹二还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级别的军事会议。曹二很是轻松,摘下身上的盔甲,躺在地上休息,好好享受这平静的生活吧!平定河间的叛乱,曹二隐隐感觉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在这两年半的时间内,曹二过得很快乐,无忧无虑的,什么都可以不去想。在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经过丁浩、苏鑫一案,两年多不曾发胀的太阳穴又开始发胀。曹二看着天上的多变的云彩,吐了一口浊气儿,“也许我这一生注定不平凡吧1
就这样躺着想着,曹二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曹二坐起身来,搓了搓自己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突然,大地开始颤动,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曹二连忙去传盔甲,拔出自己的兵器,白登营全体警戒。很快,警戒就接触了。传令兵骑着骏马来回穿梭,大声喊道,“警戒解除,警戒解除1
看着有三名服装怪异的男子在士卒的带领下,直奔中军大帐而去。曹二知道那是乌桓、鲜卑、匈奴的领兵之人,三族士兵已经赶到了中山国,曹二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喝了几口热汤,然后继续躺在地上睡觉,五日来的急行军实在是太累了。
很快新的军令再次下达,明日午时拔营出发,朝着河间进发。
在集合的时候,曹二认识了鲜卑的领兵之人轲比能。这轲比能乃是鲜卑一小部落之人,因为勇敢、执法公正,被族人推选为首领。因为轲比能的部落靠近边塞,他学习中原文化,统率部下,效仿中原王朝。建安年间,轲比能通过还是乌丸校尉的阎柔向朝廷进贡。
轲比能头戴毡帽,跨立在马上,和乌桓、匈奴领兵将领落后阎柔和曹真,恭敬地跟在身后。
曹二在不远处打量着轲比能,这就是那个称霸漠南的鲜卑之主。只见此人满脸络腮胡须,双眼炯炯有神,红色的毡帽下留着一头小辫子。
鲜卑、乌桓、匈奴士卒皆是骑兵,他们游弋在幽州的两侧,负责保护幽州的左右两侧。又是十五日急行军,十万平乱兵马赶到了安国,距离河间已经不足二百里。
因为人数众多,高强度的急行军根本吃不消。阎柔不得不下令减缓前进的速度,在安国进行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