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他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我话音不自觉沉重了点。
我妈应该是以为我难过了,还安慰了我两句:"我想想,十天前吧。对,就是那时候,我打牌好不容易赢钱,怎么死的倒是没听人提过。好像都挺疑惑的,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就死了呢。不过你也别担心,就算陆凡没死,也轮不上你啊。"
我重重的翻个白眼,真是我亲妈!
等等,突然间脑海中删过一丝诡异的念头,我妈说陆凡是十天前死的。而我被掀衣服的开始刚好也在十天前,难道这也是巧合?
要是在今天前,我有听过陆凡的名字。昨晚梦里再梦见,不算奇怪。可是我明明都忘得差不多了啊!
这也太巧了一点,巧到我不相信没有任何关联,可是怎么串起这些关联,才是关键。
待在家里也没事,我妈碰巧说要去见张阿姨,我帮她提了点东西,一起过陆凡家去。
出租车一路开到繁华新区,我望着窗外忍不住嘀咕:"果然变成了有钱人,这里地段很贵。"
"呵,真是守财奴,出去这么久还清楚这个,这里当然贵了,你张阿姨的家还是独栋的!"
下了车,就有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正候着,确认了身份,再带我们到陆凡家去。
站在陆凡家门口,我仰头望着偌大的别墅外轮廓,不由得又感叹了一句有钱人。
进到别墅里,富贵华丽的装潢基调,却显得空旷冷清,到了客厅才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面容精致,岁月仿佛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此刻神色非常疲倦,身形萧瑟。
她视线扫过来,才勉强挂起微笑,声音虚弱道:"来了。"
之后我妈和张阿姨在聊,我闲得没事,说想去陆凡的房间看看,张阿姨直接告诉了我房间位置同意我去。
刚才只想到陆凡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可我一个人站在门口,就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门把手上全是我的手汗,摸着更加滑腻腻的。
安静又空旷的二楼走廊把任何声响都扩大,我鞋底摩擦毛毯发出簌簌如低声抽泣的响动,都能让我越来越害怕。
我忽然有种预感,开门之后,有我想象不到的未知世界。
正当我打退堂鼓时,突然一声低呵,吓得我手一哆嗦,按下了把手,门自然就开了。
没有面目狰狞的妖怪也没有穿黑衣服的吸血鬼,可单单是里面的场景,就足够我大吃一惊。
怎么会!
我心口里像在不停的灌着凉风,呼啦呼啦的直吹,脑子更是"嗡"的一声,丢了思考能力。
跟楼下客厅的富贵装潢不同,陆凡的房间简洁干净,最关键的是,他的房间简直跟我的一模一样!
前几个月我在网上随便挑选的临时住所在市中区,看重它简约的风格,又有直达学校的公交。我又在几百公里的老家看到一模一样的装饰,像走进了自己房间一样!
我诧异的把整个房间都打量了一遍,唯一不同的是,正对着门的墙壁中间位置,放置着十几寸大小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黑白的色调不掩他面容的俊秀,然而显着他年纪不该有的内敛沉稳。
可那双森然的眼眸,如寒潭般深邃,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双脚如同灌铅般沉重,一步一步挪进去不知花了多长时间,好不容易出了两三步远,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嘭"的关门声音。
我惊得收回了视线,回身时门已在无风的房间里莫名关上!
身前是紧闭的房门,身后是古怪的照片,不敢多想,甚至不敢回头。我快速伸手拼命向下按着手把,门却毫无要开的迹象,死死不动的手把,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我遇到的古怪根本不是人干事,我居然还有胆子主动送货上门。就算我妈在楼下客厅,我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今天,就彻底完了。
这扇门是我唯一退路,可此刻连渺茫的希望一起,被堵得稳稳当当。
而我背后的,仿佛在等待一只巨大而丑陋的怪兽,正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皎白的獠牙,安静的贪婪的,等着我回头。
腿肚子不争气的软掉,手心布满细密的汗让我再抓不稳门把,我除了坐以待毙外,浆糊般的脑子想不出任何办法,正常思考压根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