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贵的范思哲衬衫,已经烧出老大一个焦黑的窟窿,还冒着烟,哈巴狗又看不见背后,以为全身都起火了,情急之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嚷大叫。
安蕾嫣然一笑,从茶几上取饼一杯滚烫的茶水,哗啦啦一声,泼在哈巴狗的背脊上。
哈巴狗一声惨叫,背脊上一溜的水泡,都烫得鼓了起来,他疼怒交集,转过身来,却看见安蕾娴雅高贵,气质不凡,一句脏话到了嘴边,却不敢骂出声来,只得忍着疼道谢:“谢谢小姐。”
安蕾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客气,坐到沙发上,终于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王小石伸手揉乱她的秀发:“蕾儿,你好坏呢,明明给人家烫得一身是水泡,他还得感谢你,嘿嘿,有我的风范,吾道不孤啊吾道不孤。”
安蕾嫣然一笑,依偎在王小石的身边:“天天跟你在一起,我不学着点,怕你嫌弃我没有用呢,嘻嘻。”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擂台上的两个武者,已经快分出胜负。
向全德虽然功夫不错,身法也很灵活,但是吃亏在底子不够,顶多算是明劲中期的高手。
他接连击中藤野真刚的肋下,脖子等要害地方,藤野真刚却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这样时间一长,向全德体力消耗过大,就连身形移动都缓慢下来。
安蕾虽然不明白擂台上两人的局势,但是看着王小石眉毛紧紧皱起,也知道形势对向全德渐渐不利,担心地问:“小石哥哥,那个华夏人怎么样,能赢吗?”
王小石叹了口气,这就是传统武者和雇佣兵的差别,生死搏击还讲究什么破规矩,要是换了阮仇上场,只怕一个回合,就踢爆了藤野真刚的蛋蛋。
眼看着向全德又中了藤野真刚一记窝心脚,身子腾空飞起,摔在擂台边缘,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急切间,站不起来。
藤野真刚哈哈狂笑,向向全德伸出大拇指,然后旋转向下,猛地一戳,这是国际通用的鄙视手势。
擂台下面,所有的华夏人都大声叫着:“起来,起来,打死这个混蛋啊。”
王小石的声音混在人群中,最为响亮,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和安蕾说话:“打脖子肋骨有什么作用,麻痹,抓爆他的蛋蛋,戳瞎他的眼睛,爆了他的菊花,谁特么会刀枪不入啊。”
他离向全德不过五米,声音直接传进了向全德的耳朵中,向全德全身一颤,福至心灵,醍醐灌顶,猛地一咬牙,站了起来:“再来过!”
藤野真刚看着向全德又站了起来,推开了两个拦阻的教练,犹如一条野牛似的,向向全德冲了过来,一条腿好像大铁鞭,猛地砸向向全德的脑袋。
向全德身子一缩,犹如一个大皮球似的,直接从他的胯下钻了过去,刚刚到他身下,左手犹如鹤嘴,猛地一啄,正中藤野真刚的裤裆之间。藤野真刚惨叫一声,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去,捂住了命根,一张方脸,涨红成茄子色。
看着藤野真刚双腿成“儿”字形,抱着裤裆在擂台上跳来跳去,所有的观众,都为之愕然,随即哄堂大笑。
黑拳比赛,本来就是无限制格斗,没有什么规则可言,向全德这一手,耍得实在很漂亮,又阴损又解气。
向全德一招奏效,感激地看了王小石一眼,自己的速度身形比敌人快,却一味和敌人对攻,要不是这位高人刚才的指点,今天这一场拳赛,凶多吉少。
藤野真刚好容易才忍住了蛋疼,眼眸变得通红,想起刚才的耻辱,怒火万丈,大喝一声,又向他冲了过去。
这一次,藤野真刚吸取了教训,牢牢守住了裤裆等要害地点,攻势不免弱了下来。
向全德趁机窜了过去,接连两掌,印在藤野真刚的胸膛上,两根手指,犹如毒蛇吐信,猛地戳中藤野真刚的眼睛。
藤野真刚惨叫一声,闭住了眼睛,只觉得眼睛火辣辣剧疼无比,眼前金星乱冒,胸臆之间犹如几十把小刀乱戳乱刺,吸一口气都都火辣辣的。
当下他不敢再次进攻,只得舞动拳脚,发疯一般乱砸乱打。
这样一来。,全场的观众欢声雷动,不少人大声喝彩:“好样的,打死小表子。”
藤野真刚的确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虽然受了重创,却不心浮气躁,闭了眼睛,拳脚如风,牢牢守住要害位置,慢慢和向全德熬力气。
向全德接连偷袭了几下,都没有成功,他本身修为不足,这样连续高强度进攻,耗费气力过大,气喘如牛,速度也慢了下来。
王小石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他看出向全德已经油尽灯枯,只要这个时候,藤野真刚睁开眼睛,冲过来一场猛攻,向全德非死即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