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找不到半贱,就坐在大厅里等她回来。可一安静下来就无法自拔的陷入冗长烦闷的情绪里,像掉进深水的石头,越沉越深,深不见底。
“柳猫猫。”
这是那天第二个连名带姓叫我的人,恍惚间以为是罗格,回头却只看见延川的脸,奈何我梨花带雨哭得很是难看。
“看了你很久,怎么你哭都没声音的。”天知道他看了我多久,以一个看怪物看笑话亦或纯粹好奇的角度。
“这应该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我止不住这不争气的眼泪,更无从与延川解释我的狼狈:“对不起,我无意搅和你的生日。”
我想要自己呆着,哭得再丑也不要人管。我想要延川走开,因为我还要原地等花瓣回来。于是干脆扯过衣服上的帽子盖住整张脸,拒绝交流,拒绝被他看。
可是,鼻血却在这个时候来得异常汹涌,我擦眼泪的功夫就染红了衣袖。延川突然蹲在我面前,握住我想要藏起来的手,一股脑把我按在他的肩头。罗格借他的外套给我擦鼻血,你却试图用肩膀的温度缓释我内心的冰凉。
“这么喜欢他啊,怎么办呢,柳猫猫,我好像也这么喜欢你呢。”
每一次罗格离我远一步,你却偏偏靠近我一步,以至于后来的后来,你总说自己趁虚而入得恰到好处。
第二天醒来,才知道我流着鼻血哭晕在延川的怀里。
半贱一副欠扁的表情描述我昨日的狼狈。没等她讲完,我便拿起枕头砸向她的脸,却被她不留情面的回砸过来,于是我不甘示弱的开始新一轮的反击。
“你个小疯子,又开始原形毕露了,你自己看看,你哪里有个淑女样子,给谁看也不会相信你昨天是哭死过去的。”被我闷在枕头底下的半贱继续使用损我不利己的方式抗议。
抗议无效,只是我也没了力气。
恰好母亲大人推门而入。
“猫猫,你快给我松手,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转头看了眼镜子。妈妈呀,这还是我吗!凌乱的头发,毫无血色的嘴唇,苍白病态的脸色,怎么这么丑,丑到自己被自己吓一跳的程度。
母亲大人啊,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不敲门就算了,您居然把延川季宇直接往我卧室里头领,在我这么丑的时候!不带您这么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