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是会刺那一刀的对不对?”
燕不离眼中一阵失神:“倘若真的可以重新来过,我应该会和你同归于尽吧。”他终究不能愧对逝者,不能抛弃道义,却也不愿违背本心,更无法接受这个人的离去。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天下不负心?与其惶惶一世,不如一死了之。
“不要死,就算有一天本宗不在了,你也要活下去。”池月吻上了他的唇,手中温柔的摸着身下人隆起的肚子,“起码要帮我把池上燕带大......”
“靠!”燕不离当即炸毛,“你就不能换个名字吗?”
“日燕、水燕、雅燕、曹燕......你选。”
“妈的池老魔你去死吧!”燕不离抬手要打,忽然“诶哟”了一声,“孩子...好像动了一下。”
池月吓得赶紧撤去手:“不会动了胎气吧?乐老不是说胎已经稳了吗?”
燕不离摇摇头:“倒也没觉得疼,只是忽然有了动静。”
“唔,看来咱儿子对那几个名字挺满意的。”
“呸,他那是抗议!”
“儿子抗议老子?反了他了!”池月再度贴上来,麻利的将某人的衣服层层扒落,“本宗得好好教育一下。”
燕不离欲哭无泪。妈的你这是教育谁啊?!
好在对方的“教育”格外轻柔,池月每一个步骤都进行得小心又细致,如同爱抚着世间最脆弱的珍宝,连亲吻都不再是从前那种强势的侵犯。
唇角忽然传来一阵酥|痒,一条紧张到颤动的小舌,如同一只羞怯的猫在轻轻舔舐着自己的脸颊。这是燕不离在身份暴露后第一次回应他。
池月惊喜的睁开眼,深望着身下微微涨红的脸。某人果断别扭了,恼羞成怒的骂道:“看什么看?笑什么笑?没见过美人啊?给我闭眼!”
宗主大人听话的闭上了眼,任凭一双玉臂攀上自己的脖子,一张小嘴撬开了自己的牙关。
燕不离的吻技不算差的,但他对吻男人这种事实在谈不上娴熟,再加上挑逗池月相当于用生命撩虎须,难免有些紧张,以致发挥失常。
在第三次不小心咬到池老魔的舌头时,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适合洗净躺平、闭眼张腿这种非技术流角色......
而池月那边已经额上见汗,坚持不住了。他不仅是被某只蠢货拨撩得欲|火焚身,更要命的是,体内的嗜心蛊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强压着心肺之间的剧痛,他喘息着侧过头,推开对方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未处理,你先睡吧。”说完便穿衣下床,匆匆走了。
燕不离呆愣愣的被晾在床上,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麻痹,第一次主动求欢,居然把对方吓跑了...跑了...跑了?!
他技术就那么差劲吗?!
池月硬撑的回了黄泉殿,依旧用对付蛊虫发作的老法子——灌酒。
可他这次灌到了天亮也没有用,人都快醉死过去,虫子却没有半点安歇的迹象。无奈之下,只好打发湖澈丹将那两个没医德的老大夫找来......妈的,他肚子里的织心不会是什么变态品种吧?
然而黄半山和乐千秋对这种情况竟然也是一筹莫展。轮番望闻问切之后皆诊不出任何毛病,却都能觉察到池月体内的蛊虫躁动异常,就跟集体打了鸡血一样。
正常的方向想不通,两人便开始往歪处想了。
黄半山两眼犀利的打量着某人:“蛊虫发作时宗主在做什么?”
池月眼皮不眨:“睡觉。”
黄半山盯着他脸上唇角的痕迹,鄙视道:“床上养耗子了?这么热情的啃你?”
宗主大人以手捂脸:“非问那么详细干嘛?”
乐千秋笑得老不正经:“我和老黄琢磨了一下,这种情况似乎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何种原因?”
“新春降临,万物惊蛰,你体内的蛊虫......嘿嘿嘿,也开始发情了!”
池月:“......麻烦去掉那个‘也’字。”
“怎么着?你敢说你不是发情?”
“这倒不是。”池月淡淡道,“本宗四季都发情,用不着非等春天。”
乐千秋:“......”
黄半山严肃的咳了咳,板着脸道:“这个解决的办法是有的,只要宿主灵台清明,不动情|欲,蛊虫自然就不会如此暴躁。”
“让本宗当和尚是吧?”
两个老头儿相视一眼,笑得格外欠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池月大师,考验你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