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你明知道我这段时间来一直在担心‘银桥’的事情,今天出了结果,你居然从早到晚一条消息都没给我。”这算哪门子的“陪”啊。
“……嗯?”庄子非的表情好像十分惊讶,“股东大会是今天吗?”
“……我没告诉过你?”他怎么觉得,告诉过了呢?
“没有……”庄子非说,“先前我问过你,你说具体日期还没确定,以后再告诉我,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吗?”他还以为,要过一阵。
“……不好意思。”庄子非没有在胡诌,这点凌思凡很清楚。他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了,何况庄子非从未对他说过谎。
凌思凡意识到,他乱发脾气了,他的那些烦躁,在听到庄子非在跟猫玩耍时,竟然达到顶峰,不顾一切地就冲到了外面去。
他也感到奇怪,庄子非的事情,明明只是小事,根本无法与“银桥”比,然而却能让他气急。
凌思凡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多了。高中有一阵子,他的心里是完全麻木的——他不觉得伤口是自己的伤口,也不觉得痛苦是自己的痛苦。
“所以,”庄子非小心翼翼地问凌思凡,“他们三个都连任了?”
“嗯。”
“那……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如有有办法,就不用愁了。
“唔……”庄子非“唔”了一阵子,然后极其挫败地说,“思凡,你说对了,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当时自己不服,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的,毫无差错。
“没有。”凌思凡摇摇头,全身有点无力。
他无意识地将额头靠在庄子非的肩膀上面,仿佛想要汲取一些热度,过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挺直了腰并掩饰什么似的对庄子非说:“你进来吧。”
“哦……”庄子非也有一点傻。他愣愣地看着对方,几次张口,然而什么都没有说,与凌思凡一样选择了沉默。
今天不是纠结于感情的时候,所以庄子非一句话都没有问。
凌思凡又说道:“在这吃晚饭吧?”
“好……”庄子非问,“我来做吧?”
“那谢谢了。”
“一起来吗?帮我摘菜,可以转移下注意力。”在庄子非看来,这样可以让凌思凡开心一点。
“不……”凌思凡问,“我就光看着你行么?”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就是想看看对方。他躲来躲去的,结果,在今天这样倍感独木不支的日子里,他依然没忍住利用对方身上的温暖。凌思凡就像是夜里被打湿了的一小片叶子,拼命地寻找着早上刚出现的阳光。
“咦?”
“不……我意思是,瞧瞧做饭。”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