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常新无心再玩下去,叫了代驾开回了家。他心里不安,仿似有匹野马在不停地攒动。操!他做错什么了!他和冯意原本就是炮~友,*上的关系。冯意有什么资格管他!可是无论他怎么开解自己,都无法摆脱心底的不安。
冯意回来会怎样?真地如他所说的打断自己的腿?还是会干脆搬出去?无论是哪一样,任常新都不愿意。以前他恨不得离冯意十万八千里,最好永远不要有交集,但是现在他一想到会和冯意分开,他心里就翻涌着各种难受的情绪。
他不知道那叫什么,他只知道他习惯了冯意的照顾,冯意的无赖,冯意的强势,让他和冯意分开,他舍不得。
任常新难得的满腹心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睡得不踏实,总是半梦半醒,突然听到外面大门转动的声音,他一个格棱惊醒。难道是贼?他们小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小区管理很严格,保安很多,一向治安良好,从没听说发生过什么盗窃事件,不过也保不齐会有什么意外事件。
要是换了是女的,估计先逃命保全自己,但是任常新觉得自己一男的,不能那么怂。他记得自己将根棒球棒放在床下了,就拿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准备趁那贼不注意,一棒子砸下去。
他刚走到客厅,灯就被打亮了。外面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高大男人,雨水顺着贴服的刘海滑落到那张英俊的脸上,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
任常新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冯意!要知道他去的地方离鹏城有四百多公里,开车过来怎么也得几个小时。更何况外面现在还下着暴雨。
任常新看着冯意,愣了,许久才呐呐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冯意突地跨步走了上来,大手一伸,就将任常新扣在墙上。另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探入任常新的肌肤里,猛地一扯,将任常新的睡衣撕裂了下来。
任常新的睡衣质料柔软,往日他们耳鬓厮磨时,这柔滑的衣料能够增加他们的性~致缠绵,然而此刻那曾经被冯意或柔情蜜意或粗暴脱掉的睡衣,被毫不容情地撕裂,连带任常新细腻的肌肤也被扯出了一条条红痕。
“草拟麻痹!你他妈神经病呀!”任常新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从小就被宠着长大,所有人都众星捧月般地哄着他,就算以往冯意粗暴些,那也不过是情趣,这种正儿八经的暴力,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他过!
就算他原本有些内疚,却在这粗暴的撕扯中荡然无存。
任常新坚持健身,在普通男人中也算是有气力的,但是和冯意比,就跟个幼儿对大人。虽然他拼命反抗,但却被冯意轻而易举地就压在下面。冯意将他身上的衣服连同内裤全都扯掉,毫不容情地掰开他的身体,一寸寸地检查。那双鹰隼般的眼锐利无比,死死地盯在任常新的身上,不放过一点可疑的痕迹。
任常新羞耻到了极点,他就像是被人扒光放在日光灯下任人亵玩般,沉沉地屈辱感覆盖了他,被羞辱的热血涌上脑袋,他口不择言地大声痛骂冯意的祖宗十八代。
冯意就跟没有听到般,薄唇抿得死紧,毫不留情地掰开查看,就连任常新身上最私密的部位也不放过。
冰凉的大理石上,任常新被脱得光溜溜的,细腻洁白的肌肤因为挣扎而泛起一道道红印,冯意装束齐整,压在他的身上,从头到脚足足折腾了十多分钟才肯放开。
任常新已经骂得没有气力,冯意*的衣服弄得他又湿又冷,鹏城的冬天没有暖气,这样冰冷的夜里,他被迫赤~裸着躺在地上,冻得浑身发冷。他眼睛赤红,因为屈辱眼里泛着薄薄水雾,要不是强烈的自尊在支撑着,他几乎快要哭出来。
任常新咬住牙,恶狠狠地转头,向着冯意,“卧槽尼玛,滚出老子家!”
任常新一向要的东西很少,因为他想要的都会主动送上来,他从来没有过任何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或者需要他争取才能得到的东西。所以他的自尊心和心底的那股子倔强很少有机会展现出来。而现在他所有的尊严在冯意面前被摔得稀碎,狠狠地被碾在地上重重地践踏。
被冯意当成女人一样地检查,好像丈夫对自己出轨的妻子肆意地羞辱。他真他妈恨不得一口咬死冯意,咬死这个人!
冯意抿着嘴毫不做声,从地上将他抱起,走进了主卧浴室,将他放到浴缸里。任常新挣扎着想爬起来,他不愿意再见到冯意,一眼都不想见到!但他刚才用力过多,手脚发软,竟然爬不起身。
冯意打开阀门,温热的水很快地流进宽大的浴缸,不一会就充满了。冯意扯掉自己的衣服,抬脚跨了进去,从背后抱着任常新给他洗浴。
温热的水包裹了任常新,驱散了他浑身的湿冷,让他有种活过来的错觉。冯意紧紧地揽住他的腰身,让他半躺在自己的身上,手一寸寸地给他擦拭过,动作既温柔又细致,手上带着的薄薄茧子,摩擦过任常新柔腻的肌肤,泛起难言的丝丝的感觉。
许久,冯意在他的身后,低低地,轻声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