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纵横闻言,面色顿寒,扯声喝道:“藐视shang将,出言不逊,屡犯不改!该当何罪!?”
“当加罚二十军杖!奴役修葺城池三年!”文聘疾声便答。这时,那些取军杖的兵士正好回来。
马纵横问了那人姓名后,喝道:“黄斌合计杖打八十,其余人各是三十,立刻行刑!!”
马纵横喝声一起,黄斌如遭晴天霹雳,一时间呆若木鸡,整个人都是傻了。魏飞不敢怠慢,忙教兵士就位,令声一下,一柄柄粗大的军杖,杖杖到肉,一时间惨烈的惨叫声遍地响起。有些人却是熬不到十杖便生生昏死过去。文聘就在一旁监视,使得魏飞不敢又丝毫怠慢,急教那些停下手来的兵士继续行刑,这倒把一些想要装死,蒙混过关的人活活打得又惨叫起来。
很快那惨烈的惨叫声,便变成凄厉的哀嚎声。马纵横依旧面色冷酷,全然没有留情的意思,打到快二十杖时,杨明先昏死过去。至于那黄斌虽是长得着实,但此下也被打得神识模糊。一阵后,除了黄斌外,其余人的三十军杖全数打完,昏死的近有大半,还能保持神智的,连哀声都变得虚弱,有气无力地叫着。
那负责刑罚黄斌的将领,见黄斌已然皮开肉烂,还是不敢下手,急道:“将军,再打下去,我怕这人会生生被打死!”
“打!”马纵横一撇头,双眸一瞪,凶光毕露。那将领吓得,心头一怯,又见马纵横手段狠辣,哪敢再有怠慢,忙拧棍就打。黄斌再熬三棍,‘哇’的一声,便是昏死过去。这时,魏飞急急赶到马纵横耳边,嘀咕了几句,大概是说着些替黄斌求情的话,却反被马纵横喝叱退下。
一杖一杖打下,可见血肉横飞,众人心怯,还是平生有史以来感觉到军规的严肃可怕。
五十军杖打完,黄斌宛如变成了一堆不会动的烂肉。马纵横冷道:“老胡,你带几个兵士先把这黄斌送回家中,待其伤势一好,立刻让他服刑!”
胡车儿闻言,神色一震,立刻领命。马纵横随即向众人申明禁令,严肃法规,众人见识过马纵横的威风,无人再敢放肆,一一领命。马纵横随即才让众人散去,另外又令一干大小将领随他到城上敌楼,分拨职务。众将无一再敢怠慢,至于那杨明和另外一个将领,马纵横还是秉存一丝善心,教人送了他俩回去。
于是,就在马纵横上任的第一日,再次惊动了整个洛阳城。马纵横严惩杨明,还有几乎把黄斌活活打死一事,仅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何进得知后,却是更加赏识马纵横的胆识,当夜召其还有庞德、胡车儿两位副将到府中款待。
“哈哈哈哈~~!!打得好~~!!这些世家子弟,自诩不凡,素来轻视寒门之人,而且大多都是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想我当年出身下贱,暗中不知多少次被这些世家子弟刁难耻笑。就算如今我掌控天下兵马,位登大将军之职,这些世家子弟背地里还是看不起我,都骂我作屠夫!纵横今日所为,可算是替所有出身寒门,还有那些被世族子弟欺辱久矣的官吏、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啊!!”何进纵声大笑,一喜之下,还真情表露,看他那样子,似乎很是解气。
却说,在汉朝时期,各地的世族素来都是掌控权势的一方,对于出身寒门、身份低贱的人,天生就会排斥。至于汉室皇家,更是天下第一大世族,若非有利可图或是有着超凡本领亦或是另有特殊原因,这些人根本就入不了皇家的法眼。譬如如今朝中,十有八九的大臣都是出自世家。何进能担当大将军之职,却也靠着外戚的关系。至于张让那些宦党,常伴在刘宏身旁伺候,可是经过数十年的精心经营,才能赢得刘宏的宠信,其中的辛酸却非是常人能够想象。
这种风气由来已久,直到后来的魏晋南北朝,选拔人才的九品中正制,更是赤裸裸地讲究出身,所谓‘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可见一斑。
对于何进的真情表露,马纵横却是暗暗眉头一皱,遂向庞德、胡车儿投去眼色,示意小心说话,静观其变。两人会意。马纵横旋即一拱手,肃然答道:“杨明、黄斌自恃身份,屡番藐视shang将,怠慢整军,马某不过是秉公执法。”
“好!纵横为人正直,实在教人佩服。只不过朝中大臣,十有八九都是世家之人,其中杨、黄两家,在朝中权势更是不少。你如此肆无忌惮地严惩其家中子弟,想必会惹来不少麻烦。不过你也不必多虑,有何紧要之事,都可找我商量!只要你是在理,何某定然保你无失!!”何进眼中萦绕光芒,可谓是大施恩惠。
马纵横脑念电转,暗里腹诽道:“看来这何遂高是有意提拔我来抑制朝中世家的势力。竟然我已得罪了朝中宦党,袁氏兄弟还有那曹孟德皆有害我之心,倒不如先和这何遂高虚以委蛇,有他暗中庇护,我倒也不用束手束脚,反正他也蹦跶不了多久!”
马纵横念头一定,遂是急出席位,庞德、胡车儿见状,也忙跟出,三人一齐单膝跪下。马纵横慨然而道:“承蒙大将军如此看重,纵横愿效以死命,以报大将军之恩德!!”
“哈哈哈哈~~!!好,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纵横前途无量,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