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闻言,很快便反应过来,颔首后,低声应道:“你说得极是!放心吧,我此番回去,定会替大哥分忧解难,把我马家基业守得稳若磐石!不过就是不知何时能见到大哥啊!”
“主公若是得知,定会欣慰不已。”姜冏听了,拱手一拜,心头却也暗暗盼望着能早日见得马纵横。
两日后,却说韩遂虽说要援助马腾,但一路进军缓慢,过了扶风后,更在数十里之外,开始了屯兵。
这日,韩遂得到细作来报,说徐荣已然撤走,马腾率兵急追,同时又让其子马超率伤兵而回。韩遂得知,不由有些诧异,细细一问,才知马超不听军令,贸然行事之举,笑道:“这马家二子,比起他的大哥马羲却是差了不止一个层次。想当初那马羲在他那个年纪,早已威震凉州,就连我也不得对他忌惮三分啊!可惜天妒英才啊!”
只见韩遂一身华袍缳甲,手搙长须,虽是有些感概,但脸上却又有着掩饰不了的笑意。
“哼,若非如此,我等这番又如何能够这般轻而易举地夺下凉州!?”韩遂麾下部将程银冷着面色而道。旁边的马玩一听,立刻笑了起来:“哈哈哈~!!说得对!!说来还是主公神机妙算啊!!这一切都在主公料算之中,眼下马蛮子率兵远去,扶风、天水、南安等地都是空虚,只要尽夺这三地,凉州便将在我主操控之中,将来要创出如董氏一番基业,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韩遂听了,却也笑了几声,不过很快又面色一沉,谓道:“不过如今大事未成,还不能松懈。早日,马蛮子派人来催促援兵,同时又请求辎重补给,看来马蛮子是下定决心,赶往三辅,营救天子!为了让其能够放下防备,我有意先予辎重补给。待马蛮子一旦深入三辅,正是我军出兵之日!”
“主公说得极是。不过,有一事,我看必须小心提防。”程银也面色一肃道。
“你且说来一听!”韩遂知程银素有才略,遂发言问道。程银沉了沉色,遂道:“那马家二子颇有其长兄鬼神之风,此番马蛮子忽然把他从前线调回,就怕是他有所发觉,暗中提备。我听闻扶风一带的马贼,对此子都是恨之入骨,不如主公许我一些银两,我率一部精锐骑兵过去,用钱财联合这些马贼,一同对付那马家二子,将之尽早歼灭,以除后患!”
程银此言一出,可谓是正对韩遂的主意。韩遂双眸顿射两道精光,笑道:“你此计甚妙!需多小银两?”
“五百两黄金便可以了!”
“好!我给你一千两黄金去办,若你成事,那五百两黄金就是你的了!!回来后,我再另有重赏!!”韩遂闻言,不假思索地便是令道。说来韩遂极为捉摸人的心理,也知程银贪财,为让他愿意死心卖命,这下是不惜耗费重金。
果然,程银一听,不由大喜,立刻震色,道:“承蒙主公器重,程银势必完成使命!!”
马玩眼见程银受赏,不由暗暗露出几分嫉妒之色,不过此下再要抢攻,却也是迟了,心里忿忿不已。韩遂却是看在眼中,待程银出去后,便和马玩笑道:“你倒不必羡慕那程银,我有一计教予你,你若成事,我也必有重赏!”
马玩一听,心里顿是欢喜起来,连忙跪下领命。韩遂教话如此如此,马玩一边听着,一边只觉是心惊肉跳,暗叹韩遂谋略惊人,深不可测,遂是领命退出。
就在韩遂在算计着,摧垮马家,豪取凉州之时。在长安城内,徐荣大军往后回撤来救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城中。徐荣智勇双全,乃西凉第一帅才,城中百姓闻说无不忧心。马纵横正与麾下一干将领商议时,忽然听说马腾率大军正往徐荣军后追袭,不由面色大变!
“我分明早派人去传予爹爹,让他莫要追袭深入,当速速回援扶风,他为何却又反其道而行之,弃扶风而不顾!?韩遂老贼阴险,恐怕此时已在开始算计如何夺下扶风等地了!!”马纵横脸上露出罕有的火爆急色,鬼神一般的双眸瞪得斗大,浑身杀气泯然,似乎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回扶风救援!
“主公,我以为马家的势力在扶风等地根深蒂固,深得民心,就算韩遂老贼想要袭击,没有数月时间,恐也难一举击破。因此只要我军能迅速扫荡如今在三辅的董氏余孽,再往凉州去救,也是不迟。再者眼下那董旻正往北地逃去,若徐荣得知董卓已死,素来对董氏忠心耿耿的他,必奉董旻为主,转往北地投去。我看不如,派一支精锐前往截杀,徐荣不料,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即时徐荣慌于撤走,马太公率兵追上,又是截住厮杀,到时我军再迅速扑上,一同夹击,要破这徐荣又有何难!?”只听徐晃疾言厉色,侃侃而言谓道。庞德、胡车儿、李典等将都听得心惊胆跳,暗暗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