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员将士赶入,速在马纵横耳边嘀咕了几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马纵横闻言,遂接过书信,拆开一看,面色很快又沉凝起来。
“主公,这是?”庞德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父要我前往京兆扎据,他想要把雍州交给我打理!”马纵横一声道出,庞德、徐晃不由都是神色一震,毕竟雍州与兖州距离不远,只要夺回河东,两地就可借此互通,到时马家的实力定可再升一层楼!
“那主公的意思是!?”徐晃脑念一转,连忙问道。
马纵横忽地咧嘴一笑,道:“如今我等在扶风也歇息了好一段日子,也该时候动动筋骨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倒把徐晃吓了一跳。徐晃不由面色一变,惊呼道:“主公莫非要出兵取回河东!?可如今雍州尚未平复,且雍州之内还有不少拥护董氏的百姓,若不加以压制,恐怕迟早会发生暴luan!”
“这我倒是清楚,如今并非出兵河东的时机。我却也无意强取河东!但兖州如今境况如何,我实在放心不下!”马纵横冷声而道,双眸精光闪动,凶光流转。
“那主公的意思莫非是要潜伏回去兖州!?”徐晃不禁又是面色一变,惊呼问道。
马纵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遂是点头。徐晃见了,心头立刻就乱了起来,急道:“主公切莫不得鲁莽!!如今河东、河南皆被曹贼所占,并州、河内又是袁绍的势力。你要前往兖州,就如同硬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
“哼,那又如何?我鬼神马羲岂又俱哉!?何况正是如此,曹操和袁绍才万万想不到我会在此时赶往兖州。再有,袁绍正一心应付幽州的公孙瓒,而曹操却也在为重整朝纲而费劲心思。待我到了长安,他们却也会以为我会加紧稳住雍州局势,并无防备。反其道而行之,莫不可行哉!?”马纵横疾言厉色而道,听他运气好像早已下定了决心。
“看来主公早有决意,那末将也不多言。但此行九死一生,还请主公务必让末将在左右保护!”徐晃却也不知是佩服马纵横的胆识,还是他的奇略,不过却知如今自己肯定是拦不了他,也唯有陪他去趟这趟浑水了。
“不,你得留下雍州镇守。”哪知,马纵横一听,摇了摇头,随即更说出一番语惊四座的话。徐晃立刻瞪大了眼,他根本从没想过马纵横竟会把压整个雍州交给他来把守,再说他入仕不久,若论资历和名望,庞德肯定比他更是合适。
想到这,徐晃难免怕庞德会心生妒忌,下意识地朝他望去。哪知庞德却咧嘴灿然一笑,伸手拍着徐晃的肩膀道:“公明,这雍州可就交给你了!主公那里自有我保护,你放心就是!”
徐晃闻言,只觉心头一紧,再看马纵横也是理应如此的样子,这份浓厚的信任,让徐晃鼻头一酸,几乎是忍不住了。
不过,徐晃倒无因此得瑟,而且还记得自己的本份,连忙道:“如今兖州四面受敌,但所幸的是曹操、袁绍、袁术等诸侯都有要事缠身,空不出手来。不过这些人素来把主公视为眼中钉,且当年在洛阳时便是兄弟好友,一旦主公回到了兖州的消息传出,难免会遭到他们围攻。反倒雍州有凉州作为接应,我斗胆提一建议。若是主公忧心兖州的家小,还不如让人前往迎接,然后再把兖州诸将一一调回,弃兖州,以雍州为之基业,莫不更为稳重耶!?”
马纵横一听,却是不假思索,便就应道:“你倒是多虑了,曹操、袁绍、袁术这些人从小就互相竞争,虽尚未撕破面皮,但迟早一日会互相大开杀戒!而且有我坐镇兖州,他们仨反而不敢轻易举动~!再有,所谓登泰山而览众山小,兖州地势优越,乃天下腹地,无论被曹操、袁绍或是袁术所得,都会令其势力大增!”
徐晃闻言,不由沉色细想一阵,却觉得正如马纵横所言。在旁的庞德不由笑道:“公明,就凭你这张嘴可劝不住主公的!他一旦下定的主意,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任谁也改变不了!”
马纵横闻言,不由狠狠地向庞德一瞪眼。这天不怕地不怕,威震沙场的赤狮,倒是对他的主公敬畏极了,连忙收敛,不敢放肆。
不过前往兖州之事,危机四伏,马纵横自也不会贸然行事,与徐晃约定会从长计议。
于是,过了七、八日后,马纵横引着一干部署,一并家小来到长安。马腾早已等候许久,听闻马纵横来到,立命其一干人等入城殿相见。
当日,父子两人相见后,难免对于前番战事一阵唏嘘,又是商议了一番眼下的局势后,马腾便开始让马纵横着手交接之事。当日未免马腾担心和阻扰,马纵横倒也没把要回兖州之事说出。
至夜,马腾特设一宴席,以作为庆功宴。马家父子还有一干将臣喝到通宵达旦,无不大醉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