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不得了的小祖宗,喷老子一身尿了!”马纵横一脸窘相,看得王异还有北宫凤不由莞尔笑起,马烟雨更咯咯大笑,另一个妇人却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接过男娃,惊恐就要跪下。不过马纵横手快,一把扶住,道:“哎!嫂嫂你这是要做甚!?”
“主公恕罪,我家这贱儿年幼无知,不知方寸,我我!”
“你别急。姜大哥是我的兄弟,他为护我扶风而死,他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盼能照顾你俩母子,以慰他在天之灵。还有我竟然收了维儿做义子,就肯定会待他如同亲身骨肉,嫂嫂大可不必拘束。”马纵横笑容灿然地谓道。那妇人听了,再也忍受不住,又是感激又是激动,泫然泪下,只知连连拜谢。北宫凤和王异见了连忙过来安慰。
马纵横平生最怕就是女人哭,这下正是一个头两大大,却见那小祖宗竟不哭了,咯咯地在笑,不由怒一瞪眼,吓唬一下他。哪知小祖宗倒是顽皮,忽地一动身子,马纵横怕他会滑落连忙抱紧,就在此时,小祖宗一手抓住了马纵横的鼻头,捏得马纵横一阵鬼叫,这一下自又引得一阵笑声。
“你看你浑身都是尿味,快回去换身衣服吧。”王异笑了一阵,倒也会顾马纵横的面皮,遂是给了个机会他趁机溜走。马纵横倒不领情,邪邪地一笑:“我的好妻子你帮我来换!”
王异没想到马纵横会冷不丁地来这一句,虽为人妻,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自是一阵娇艳,看得马纵横恨不得就要扑过去,抱起回房间去了。
“死相,净想些坏事!”北宫凤见马纵横那副色相,不禁就想骂上几句,哪知这倒把马纵横惹恼了,一把就抱起了北宫凤。北宫凤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反应过来时,早被马纵横抱着在跑了。
可哪知就在马纵横回到寝室,准备好好大战一番,又想着会不会冷落了大妻子王异,正是犹豫之时,忽然外头竟传来徐晃不适时宜的声音。
“主公,末将有事来报!不知可否方便?”
马纵横不喜被人监视的感觉,所以门外少有设立护卫,当然这又因他对自己的武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而类似徐晃、庞德这些心腹要将,平日里都不需通报就能直接来见。当然,一般到了夜晚,众人也知避讳,不会过来打扰。这下徐晃倒也不知马纵横大清早就想要行房事。
这下再又看着北宫凤极为幽怨的眼神,马纵横更是恨极了徐晃。不过马纵横倒也不会急于一时的快乐,而疏忽正事,笑盈盈地胡乱抓了一把,害得北宫凤不敢出声,只能任由马纵横放肆。
“哈哈哈哈~~!!公明,你等我一回,我这就来了~!”放肆完后,马纵横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转身便是离去,恼得北宫凤在后嗔怒不已,却又羞于被人发现,不敢发作。
很快,马纵横就打开了房门,正见徐晃在外等候。徐晃急是一拜,马纵横扶起,道:“不必多礼,直入正题吧。”
“禀主公,前往兖州的事宜,我已依照你的吩咐准备完毕,随时都可以出发了。”徐晃震色而道。马纵横不由眼神一亮,说来自从兖州出事后,他就无比挂念王莺还有桥氏姐妹以及他儿子马易的状况。若非时势所迫,马纵横早就奔马赶回去了。
“好!那我准备准备,今夜便就出发!”马纵横灿然笑道。
徐晃闻言,沉了沉色,忽然问道:“前往兖州之行,险难难料,主公当真要把家小都一并带上?”
“诶,我亏欠她们太多了。由其异儿,她对我的情义,恐怕我一辈子都还不清。这回我绝不会再抛下她们了。”马纵横沉声而道,正如他所言,王异被阎行所擒的那段日子,所遭到的屈辱,一直是马纵横心中的痛,而至此之后,王异就时刻有意地与他保持距离,此番劝她随自己一齐回去兖州,马纵横可费了一番苦劲。
徐晃听了,也知其中细节,叹了一口气道:“好,那末将就先下去吩咐,务必今夜之前安排妥当。”
“劳烦你了。”马纵横微微一笑。徐晃领命后,遂是退下。
于是到了夜里初更,一行伪装成数百人的商队,开始望河东方向进发。
说来,河东虽被曹操攻破,但马纵横在河东的势力根深蒂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尽数铲除的,由其飞羽细作在河东的据点,几乎毫无所损,在马纵横出发前,早教飞羽暗中接应。有了飞羽的接应,马纵横这支商队,专挑防守薄弱的关口进发,又因马纵横出手阔绰,因此这一连数日,都是有惊无险。
再有,如今曹操因要重整朝纲,未免各地诸侯趁机发作,不得不从河东调回了五千兵马,进驻洛阳,以震慑诸侯。
又因自河东落入曹操手后,河东出奇地平静。驻守在河东的夏侯渊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慌乱,倒是让其麾下收敛行事。
却说这日马纵横一行人却以游山玩水的心态,来到了河东的腹地,正往河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