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匹夫这回倒遇到了对手,平日里教你轻视小辈!这下正好,主公你便挫挫他的那蛮脾气,让他知道教训!!”众将士见状,正要为韩当求情,哪知素来与韩当感情最好的黄盖反而在旁煽风点火起来。
孙策听了,哈哈一笑。周泰急出,道:“主公,那曲阿小将,末将曾与他有个交手,适才末将还特意向俘虏一问,得知此人乃张英的外甥,而且更是夫差之后,其手中宝剑,也正是夫差当年威震天下的佩剑—狴犴剑也!此子端的骁锐,并且又有神兵在手,韩老将军不敌,却也情有可原。”
周泰此言一出,凌统、陈武等将也赶出为其求情。孙策心情颇好,加上韩当忠心,侍奉孙家两代,乃是绝对的心腹,却也无意责罚韩当,喝叱几句,并且扣了其半年粮饷,便是作罢,让韩当退回席中,他日戴罪立功。韩当谢过,回到席中,还不忘怒瞪黄盖几眼,惹得黄盖暗暗偷笑。
紧接着,孙策又犒赏一干有功之士,众人皆得封赏,精神大震。其中gong劳最大得无疑就是负责调拨得张纮,孙策这回倒也心悦诚服,不但向张纮谦虚认错,并且还迁张纮为副军师。张纮见孙策知错能改,也是欣慰,遂欣然接受。
“对了,主公。说来今日战况亦并非一直乐观,由其后来张英快要突破到我前军的后部,若非有一神勇小将及时杀出,恐怕战果如何,尚且不知。此人如此了得,正可任之大用,不如主公诏令三军,把此小将找出来,启之为将!”这时,周泰好像想起了什么,震色向孙策劝道。孙策听之,先是面色一变,神色又闪过几分不自在的神态,连忙道:“哈哈哈,我看大可不必。此人有心为军中上jiang,自不会故意隐藏军中。此下不肯显身,或者另有原因。不过他若有心立功,自会再有表现,到时我再启用他也是不迟。”
孙策素来爱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诧异。鲁肃见孙策这般样子,不由暗暗一笑。而就在众人各有怀疑间,鲁肃倒是帮了孙策一把:“主公,今日我军前往接应军师的兵部已被冲散,可要再遣一军,连夜出发,以防不测?”
孙策听此,咧嘴一笑,哈哈道:“这点你却大可不必多心了。我想公瑾自有分寸了。”
“哦?这日前不正是公瑾派人来请援兵?莫非公瑾早有所料?”这时,张纮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扶下颚长须,呐呐而道。
孙策却笑而不语,故装神秘。原来,昨日周瑜派人来请接应时,在信中却是早料刘繇会趁机发作,提醒孙策早作准备,正可借此引彼军出城,重而挫之。如此一来,大伤元气的刘繇军,必定人心动荡,如此日后要破曲阿这座固城自也容易许多。并且,周瑜还特别吩咐,教孙策不必担忧他的状况,一切他自有安排。
与此同时,在曲阿城内。刘繇正和慌忙与其麾下文武商议对策。
“主公听信太史子义那匹夫的谗言,贸然出动大军,如今却大败而回,这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折损近乎大半!总之眼下局势紧迫,万万不可在轻易举动,我看主公不如下令,命各门守将紧闭城门,就算是只苍蝇也不得进出,准备死曲阿,与孙家军决战到底吧!!”
刘繇麾下别部司马薛秉满脸焦虑之色地独自喊道。此人出自世族大家,为人虽是忠于礼义,但却有些死板、高傲,由其看不起那些出身寒门,舞刀弄枪的武夫。其中,太史慈因是刘繇同乡,兼之本领过人,自是得到刘繇的重用。但太史慈为人也傲,自与这自命清高的薛秉谈不拢几句话。薛秉怯于太史慈之勇,平日里也不敢太过放肆,但是一旦有机会,却又不会放过,立刻进行抨击。
这时,是仪不由暗暗一皱眉头,心里想道:“都什么时候了,这薛秉还不忘中伤子义,大敌当前,众人自当齐心,看来这薛秉虽有高士之名,却无高士之实啊。”
是仪念头一转,这时忽然有一人走出,眼神晶亮,忿然就道:“薛司马此言差矣。当日众人皆怯孙贼,若非太史将军激奋众人士气,恐怕此时我等说不定已把曲阿城献给贼人了!”
正听那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使得本是沉寂的气氛忽然多了炙热,不由把众人一惊。
刘繇定眼一看,见就是今日大发神威的姬英,不由一喜,震色道:“伏龙(姬英字)今日表现可谓出色,不愧是夫差之后!当时情况危急,若无你及时赶来接应,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刘繇此言一出,那本是恼怒不已的薛秉听刘繇对姬英颇是欣赏,不由暗暗一咬牙,遂是冷讽道:“哼,不过黄毛竖子有何能耐!!若他真的这般了得,为何张将军却几乎成了敌军那无名小将的枪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