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能杀得文聘的张飞哪肯愿意罢休,怒声连连,不等自军部署赶到,便忿而追去。
与此同时,在张飞军后,鞠义、张燕眼看张飞贸然杀入,都是面色一变。鞠义表现得更为冷静,疾言厉色向张燕喊道:“你且先往营救,我率先登军在后,万一彼军反击杀来,我正好以乱箭射住!!”
情况危急,张燕也来不及想更多,立刻振声领命,率其兵部赶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燕前往追袭间,蓦然一阵鸣金声从后方响动起来,却是响起了撤兵的信号。
此时,正见张飞慨然杀入,在营前的马家军仓促应战,须臾便被凶猛的张飞杀破而去。张飞快速突入后,见文聘就在不远,径直冲突。营内的弓弩手似乎恐怕误伤文聘,不敢忘记,于是张飞大胆闯入,一路驰马飞奔,犹如一尊嗜血罗刹,气势骇人。
而就在此时,营中各处的兵部似乎才纷纷反应过来,围而堵上,但看似精神不振,并且行动紊乱。张飞见之,暗暗心喜不已,可这时却听得鸣金撤兵的号角声,不由气得一咬牙!
“他娘的!!这徐元直真不够痛快!!老子受够这鸟气了!!”张飞忽然面容变得凶戾起来,竟然不顾号令,飞马狂奔冲突。
另一边,正是逃撤的文聘,见张飞依旧紧追不放,暗暗诧异:“这张翼德竟听号令而不顾,莫非他是疯了!?”文聘念头刚转,这时张飞又是追紧几分,其追上来的部署连忙纷纷大喝,都急教张飞回去。张飞却是不顾,策马飙飞急突,强闯奔驰,如入无人之境。
“嗷嗷嗷嗷~~!!”突兀之际,眼看凶猛犹如罗刹的张飞即将追上,就要在这足足有着一万七、八千兵众把守的大营内,击杀文聘。
就在这时,张飞斜眼宛如看见一头浑身冒着白炎,庞大健壮的白毛银狮兽,不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把战马勒住,同时听得‘啪’的一声弓弦震响。张飞反应过来时,正见斜刺里一根飞矢射到,连忙挪身一闪,飞矢犹如闪电般从张飞肩膀一擦而过,同时刺破了他的战袍。
“哼!!张文远,你终于敢出来露脸了么!?”张飞环目霍地圆瞪起来,死死地盯着张辽。却见张辽目光凌厉,犹如一头匍匐蓄势的雄狮。
与此同时,张飞也渐渐发觉,四周的敌军越来越多,不禁脑念电转起来:“这张文远不好对付,我又身陷其营腹地,此下正好撤兵号令又是响起,不如且先撤去,反正今日我也撒够野了!”
张飞念头转罢,遂一举手中丈八蛇矛,喝声喊道:“张文远~!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滨城已被那吕布所取,兖州南面很快就会被打开一个破口。你识相的就快快投降,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张飞嗓音骇人,这下撕扯起来,好像雷鸣在打。这倒也不得不佩服张飞的胆气,竟敢在兵力处于绝对悬殊,并且左右并无兵众保护的情况之下,在彼军腹地喝叱敌方大将。果不其然,张飞喝声一落,张辽不少部下皆是愤慨不已,纷纷大喝厮杀,望张飞扑来。倒是张辽并无动静,冷目瞰视着张飞,陡地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张飞看了不由眉头一皱,来不得及多想,遂一拨马,转往逃去。这时,其麾下部署纷纷迎来,张飞合着人马快速向营外冲突回去。张辽麾下人马自是不愿,纷纷扑杀,不过很快随着张燕的人马赶到,追去的兵部全都被杀了回去。不久,张辽便喝令诸部休要追袭。
于是,张飞、张燕遂各领兵部飞速撤走,鞠义见张辽军并无赶来追袭,也是暗暗诧异张辽的兵部怎变得如此弱势,旋即很快引兵接应过去,三人遂一起归营。
当夜,张飞得胜而归,一干文武都是精神大震。张飞更与众人说起,今日他杀入张辽营中,发现其军气势懦弱,精神不振,厮杀并不积极,故此他在其营如此大闹,还能轻松逃离。
“可惜啊!听三爷如此说的话,若是今日我军大举扑上,说不定就能一举攻破彼军营地了呢!”张燕颇是惋惜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纷纷露出不忿之色,有些更是直瞪瞪地瞪起了徐庶。刘备眉头一皱,道:“哎,那张文远并非泛泛之辈,我军倘若大举攻打遇到的阻击自非我家三弟一人闯营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