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区区小伤就吓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权弟,你来替我疗伤~!!”孙策忽地大喊起来,孙权听话,不禁定眼一望,竟吓得一个哆嗦。但是,很快孙权便沉住神色,遂是下了马,赶到孙策身旁,替孙策开始疗伤。
不一阵后,孙权一声不吭地替孙策简略地包扎完毕,其中手法粗糙得另一旁的将士各个都是着急不已,由其有些地方,孙权处理不当,甚至使得孙策的伤口变得恶劣。孙权吓得连连变色,倒是孙策不断地鼓励着孙权,给予了他莫大的勇气。
“权弟!”忽然,孙策喊了一声,孙权心头一揪,连忙应道:“大哥有何吩咐?”
“这在前线冲锋陷阵的将士,每一场战事可谓都是在玩命,因此作为在后方调拨的统帅,一定要机警谨慎,万莫忘了,那些在前线厮杀的将士们的性命可就把握在他的手中!!”
孙策此言一出,那些正在疗伤的将士,无不都露出感动之色,有些人甚至不禁泫然落泪,有个如此体恤下士的好主公,实在是为将者之幸也。
“大哥你放心!小弟一定会谨记在心的!”孙权急是强震神色,向孙策应道。孙策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孙权在旁连忙搀扶住。这时,正有一阵动静传来。孙策转眼望去,正见周泰引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周泰眼看孙策浑身都绑着绷带(只能怪孙权的手法实在太烂了),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勒住战马,下马前来孙策面前拜见:“末将救援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无碍!我且问你,公瑾当初说将会率兵前来,到时在旁协助。为何如今战事已经将近结束,却还不见公瑾的身影?”孙策此言一出,周泰不由面色一变,遂把来龙去脉快速转告孙策。
“什么!?区区一个诸葛孔明,竟挡住了公瑾还有一干将士?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孙策闻言,霍然色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周泰急转告道:“主公有所不知,此人还有一个称号叫做‘卧龙’,说来在南阳一带,早有民谣,说卧龙凤雏,但得其一,便可平以天下!!”
孙策听话,遂是幡然醒悟起来。原来有关卧龙凤雏的名号,周瑜也曾与他说过,并且当时周瑜还说,这卧龙凤雏都是不逊色于他的旷世奇才。其中,孙策还很记得,对于卧龙,听周瑜当时的语气,似乎还十分的忌惮。
“可这无缘无故的,为何这卧龙会忽然协助这黄祖老贼?莫非是得了什么好处?”这时,孙权忽地双眸神色一厉,向周泰问道。周泰听话,似乎有些犹豫。孙策一眼便是看出,厉声喝道:“快说!”
周泰听孙策喝叱起来,这才不敢怠慢,忙道:“回禀主公,这卧龙原来便是那黄承彦的女婿。此番前来恐怕是!”
“原来如此!”孙策闻言,瞬间醒悟过来,不由眯起了眼睛,冷声呐呐道:“好一个黄承彦,你这是给孙某一个下马威啊!这笔账我且先是记着了~!”
说罢,孙策遂是下令撤军,于是孙家军一路倒退十数里外,直到黄昏时候,才是屯军歇息。
当夜,孙策命人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今日前往厮杀的前军毁了大约有七、八,剩下的多数都残兵伤将,并且不少人都是伤势严重。
孙策闻报暗暗心惊,这气血一动,脸色猝是有连阵潮红色涌动起来。孙权见状,唯恐孙策伤势发作,忙道:“大哥,这生死有命,大哥也不必太过在意。何况眼下幸得大哥勇猛厮杀,保住了不少兵部,否则以今日的局势,恐怕前军人马都要全军覆没。”
孙权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都是应和。孙策却是一举手,沉色道:“权弟不必安稳我,我军之所以落得如此狼狈,全因我决策有误,太过天真,中了老贼的奸计!那些战死的弟兄,我一定会命人吩咐下去,好好补偿他们的遗孀!”
这时,太史慈忽地面容一沉,向孙策拱手禀道:“主公,我看我军伤亡惨重,并且士气低落,继续征战下去,实属不智,不如先静观数日,若是黄祖老贼也无心再战,便暂且撤回江东,再做图画。”
太史慈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是神色一震,似乎都是颇为认同。孙权和周泰一对眼色,似乎亦有此意。就在此时,帐外忽然响起一阵喝声,旋即正见韩当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扯声喝道:“还好老夫放心不下,特来一看!!不然尔等这下小崽子可要把我孙家还有先主的脸面给丢光呐~!!黄祖那小老儿,当年就耻笑先主无能,不敢与他一决雌雄,若是此番我军撤去。黄祖那小老儿还不知要有多得意!!”
韩当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神色一变。
“完了,大哥平日里最是敬重爹爹,韩老将军这般一说,大哥还不和黄祖老贼拼命!?”孙权暗叫不好,脑念一转,急是望去,反而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