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一听,吓了一跳,忙拱手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哈哈哈哈哈~~!!”殊不知步骘话音刚落,马纵横却是豪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更带着一股充满自信的雄主霸气!在旁的庞统听了,却也笑了起来,似乎心里已有明悟。
翌日,却说在下邳城外,只见天地昏暗,下邳城里气氛更是消沉压抑。陈登这下刚得到斥候传回来的消息,得知吕布就在下邳城外西北方向一处平地上扎据屯兵,并且在昨夜间收拢了大量的旧部,兵力一下子增加了数千余人。另外,张飞那处却也传来了消息,却是要他在今夜准备,迎接他的兵马入城。
陈登闻此却恐吕布会趁机偷袭,遂命人回报张飞,让张飞暂且稍安勿躁,待大军来到,再入下邳。
两个时辰后,就在下邳东面的一处小城之中,张飞得到了陈登的回报之后,大怒不已,扯着雷公般地嗓子骂道:“好个陈yuan龙,昨日他便迟迟没有派兵出来接应,否则老子早就把那吕贼给擒下来了!!如今却又百般刁难不让老子入城,我看他根本就无意要投靠我军~~!!!”
却见张飞圆凳环目,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把陈登派来的那员将士吓得心惊胆战,连忙跪下,道:“还请三将军息怒。陈大人只( 不过是怕吕布会有所察觉,就趁三将军今夜入城时发起偷袭。再说三将军的伤势!!”
“他娘的,区区皮外之伤何足挂齿!?我看你和陈yuan龙就是在小觑你家张爷爷!!”张飞一听,更是愤怒不已,竭嘶底里地扯声骂道。那将领被张飞的吼声震得耳朵一阵发鸣,吓得快要哭了似的,忙道不敢。张飞气得咬牙切齿,便命左右把那人拖出鞭打,吓得那将领魂飞魄散,当场更是吓得哭了出来,大喊无罪。张飞麾下几个将领见了,唯恐张飞因一时之气,误了大事,忙是在旁求情,那人才是得以告免。不过张飞却是告诉他回报给陈登,说他今夜便要入城,但若陈登不肯开门,他便杀进城内!
张飞此言一出,吓得那将领哪敢道个‘不’字,连忙答应下来后,遂是好似逃一般狼狈而去。张飞麾下几个副将看了,暗暗忧心不已,想要劝说,但看张飞那一脸暴怒的样子,却也怕遭其迁怒,最终还是纷纷表示沉默。
却说待那人回到下邳城时,已过了晌午时分,见得陈登后,便是一顿告状,只说张飞蛮横无理,还要鞭打他,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张飞的坏话后,又说张飞定要今夜入城,若是不肯开门迎接,便要攻打!
陈登听罢,眉头紧皱,摇头叹道:“虽早听闻这张翼德脾气火爆,却没想到竟鲁莽至此!“
陈登说罢,不由沉吟起来。其实他却是不知道,张飞因昨日败在了吕布的手下,心里正是气愤不已。后来,又误以为陈登和那来报的将领是看不起他,才会一怒之下,说出这般胡话。
“诶,事已至此,看来也只有从了那张翼德的意思了。”陈登听话,心里虽是暗恼不已,但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这时,旁边忽然有人提醒道:“陈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忧心。昨夜那魏文长不是来投也耶?陈大人正好可以借此让他率兵前往拦截吕贼,若他愿意拼命,不正好可以证明此人已经与吕贼是水火不容,并非奸细!”
陈登听话,不由神色一震,一拍脑额,道:“我怎么忘了此人!有着魏文长相助,如此要挡下那吕布却也非难事耳!!”
陈登喃喃说罢,遂是修书一封,命人立刻传与魏延处。
半个时辰后,却又把目光转动下邳西面的一处山林内的营地之中。
这时,魏延刚听陈登派来的将领说罢,不等在旁的姬英喝起,不假思索地便是答道:“吕贼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能与吕贼厮杀,我在所不辞!不过我麾下多是残兵,还请陈大人今夜在西门调拨五百精兵与我。到时我自会领这五百精锐拦截吕贼,与他决一死战!”
魏延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呐呐而道:“可是经昨日下邳暴luan,不少吕贼的旧部因怯于吕贼的淫威,纷纷造反,杀人打劫,这一闹,下邳城里不但死伤了不少兵士,而且许多世家都是心有余悸,陈大人为了安抚他们,又派了不少兵力前往保护。这下魏将军又要五百精锐,恐怕…”
此言一出,在旁的姬英再也忍耐不住,竭嘶底里地骂道:“你姥姥的,真是虎牢平阳被犬欺!!那陈yuan龙要我俩兄弟为他拼命,却连区区五百精锐都不肯给,那你可以滚回去告诉他,老子俩兄弟不是他的傀儡,更不是他的走狗~~!!!”
却听姬英扯声怒喝,样子狰狞可怕,更有几分怨煞之气,吓得那将领连连变色,忙道:“还请姬将军息怒,陈大人并无这个意思,只是小的!”
“给我滚!!今夜若无见到有五百精锐在外等候,老子立刻拨马就走!!若是陈yuan龙不肯信我俩,那他就休想老子为他卖命~~!!”却见姬英双眸发着骇人的幽光,好似一头受伤的猛兽般,怒声连喝,而在旁的魏延却也黑沉着面色,没有阻止。姬英说罢,魏延冷声道:“我弟虽然急躁,但他所言并无道理,还请将军回去与陈大人好生商量!来人啊,送客~!!”
魏延话音一落,外头便有两个护卫也是满脸愤怒之色地冲了进来。那将领见气氛不妙,也不敢发作,连忙答应后,便是退下。
“哼!!好个陈yuan龙不过是出身贵族世家,并有几分小聪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待我姬伏龙有出头之日,一定要你跪在我的脚下给我舔鞋~~!!”却见姬英头上条条青筋凸起,咬牙切齿的样子,凶厉而又狰狞。
“好了,义弟。此事我已依你的意,你自不必再为此事恼怒。”魏延听罢,倒是淡然,风淡云轻地谓道。姬英一听,却是不禁地一恼,瞪目向魏延喝道:“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以你我兄弟本事,何须受此屈辱,竟然那陈yuan龙也说了,并无发觉大哥的老母在城中。你我兄弟不如立刻赶回义阳,或者去其他地方也好,总比在下邳这是非之地好上千倍万倍!!”
“够了!!义弟!!收起你那急躁的性子,为兄并非单单只是为了家中老母,而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机遇!!”魏延忽地大声喝道,这倒是把姬英吓了一跳,并把他给震住了。
“大哥你此话是何意?”姬英不由一沉色,也收敛了脾性,问道。
魏延听话,双眸猝是射出两道精光,遂道:“正因如今下邳局势复杂,你我才有机遇!那陈yuan龙虽然不信你我兄弟,但不见得刘皇叔不愿意。再有,那庞士元虽是狡诈多计,但那鬼神马羲,我亲眼见过,不但雄风过人,并且豪气云天,心胸阔广,我素来看人极透,但却全然看不出他的底细,此人确是个盖世雄主。却看若我能投于他的麾下,不怕没有机会出人头地,甚至统领一方!!”
姬英听话,不由霍而色变,急道:“大哥你竟还没心死,还想投靠那马羲,莫非你忘了当初那庞士元是如何愚弄我等兄弟么!?若无他所授意,庞士元哪敢如此!?”
“这倒未必,我看马羲对那庞士元言听计从,极为器重。由此可见,此人极其信任他的部下,而且你何曾听过马羲与他的部下有过分隔?反而类似那张郃、赵云,昔日曾与他有隙,他却做到毫不介怀,并且加以重用!!若我俩能取得他信任,说不定日后我俩也能如那张郃、赵云,在其军中把握重权,甚至成为shang将!!”魏延疾言厉色而道,并且和姬英分析起来。姬英倒因有不少记恨之人在马羲军中,心里极不愿意,忿忿又道:“可若是那刘皇叔也来招揽,并许诺重职,又是如何?”
“呵呵,那所谓的刘皇叔说罢了只不是个织席贩履之辈罢了,你却看他兵戎大半辈子,何曾有过出色的战绩?大多都是依仗他那两个义弟为他扩张势力。若无关、张二人,说不定那大耳贼早就不知死在哪了!?再说,他那两个义弟,一个天性狂傲,目中无人。一个性情暴躁,难与相谋。相反,马羲部下,但凡位当shang将者,马羲都会委以重任,大多都有独立的军部,有着绝对的权利。这种治军的办法和豪气,别说当今天下,纵是观古察今,也鲜少有人能够做到!这才是我最看重的!”魏延沉声而喝。姬英听得脸色连变,却也不知听懂没有,但严重却还是有几分怨忿之色,听罢,急又喝道:“竟是如此,大哥又为何要去冒险,听从那陈yuan龙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