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服面色沉凝,听罢,轻叹一声,道:“我不阻止你,那又能如何?凭你就能解决兖州那尊鬼神还是江东的孙家?江东有天险可据,并且孙家善于水战,纵你有百万雄兵怕也攻不进江东。另外,那兖州的鬼神更是可怕,就连那吕布也死在了他的手中,如今在河北他几乎称霸一方,再者他麾下猛将如云,不是我小觑你,你若去兖州,恐怕无需那鬼神出手,你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陈康咬牙切齿,忽地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如今河北不是还有刘皇叔,我莫就不能与刘皇叔联合一起攻打兖州么!?”
“诶,刘皇叔如今恐怕尚且自身难保,要仰仗那鬼神鼻息才能保住居身之所。陈康啊,你急于求成,终究只会一事无成,而且还会死得毫无价值。还有,今日你的举动已经引起了老贼的怀疑,你最好小心一些,莫要在与我以及陛下接近了,先把你分内之事做好,至于复国夺权之大业,我等还需小心行事。一者我等的班底远不如老贼,无论是武将谋士的方面,差了老贼不止一筹。二者,我等掌握的兵力以及拉拢的势力还不足以与老贼对抗。因此我等只能小心行事,坐等时机。我相信王天不负有心!”
就在王服话音刚落,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喊声,并且王服还听到仆从慌乱的叫声。
“不好定是老贼派人来了,你快离开!!”王服面色大变,急向陈康喊道,并且一下子猜到了肯定是曹操派来的人。说来王服平日里也够谨慎的,只是以为曹操带着人都去庆祝了,再加上他与曹操素来河水不犯井水,而且自己位列三公之位,料曹操也不敢命人硬闯他的府宅。
不过眼下发生的一切,还是证明了王服不够谨慎,而且太小觑曹操的狠辣和行事的速度了!
“都给虎爷滚开~~!!”可就在王服话音刚落,却听一道怒吼乍起,犹如轰雷炸开,震耳欲聋。陈康面色顿变,正见许诸带着一队虎卫兵士凶神恶煞地赶了过来,不禁后退几步。
“呵呵,陈校尉果然在这。”须臾,正见许诸迈步走了进来,虎目精光闪动,冷笑着望向陈康。
“虎侯,这里是太仆府,恐怕就算是丞相亲来,也该派人来通报一声。虎侯这般硬闯,未免是有失礼节,全然不把我这个太仆放在眼里了。”却此时却也冷着一张脸,并冷声喝了起来。许诸听了,笑得更是灿烂,道:“哦?我这许久未曾回来这洛阳,待在军中久了,终日只记得厮杀,那些繁文缛节倒也忘了。还请王太仆大人有大量,万莫介怀。”
“哼!虎侯好大的威风,却也不知本太仆犯了什么罪,要虎侯如此劳师动众?”王服面色冷厉,这时他家中不少仆从以及豢养在家中的食客纷纷闻讯从后堂以及门外赶了过来。
“哈哈,王太仆家中可是藏龙卧虎,若不带些人过来,我还不敢闯这龙潭虎穴哩!”许诸快速地环视四周,饶有趣味地说道。这时,陈康面色一怒,迈前一步,瞪大眼睛,愤声呵斥道:“许仲康你别以为你有丞相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此乃当朝三公之一的府宅,你带着人马随便硬闯,可知依照法纪,我当下就能把你擒下,然后打入天牢!!”
“哈哈,我劝陈校尉最好不要胡来!”许诸嗤笑一声,眼里更是充满了挑衅的意思。陈康见状,面色一变,却被王服喊住:“陈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便正中那些有心之人的下怀了!!”
陈康一听,顿是醒悟过来,只好咬牙强忍。许诸投以一个鄙夷的眼色后,遂转向王服,道:“对了,我奉丞相之命,特来邀请王太仆一齐前往丞相府庆祝。另外,还有一事,却是有关陈校尉的。没想到陈校尉正好在这,倒也省事了。”
“不好,这许仲康特意为了对付陈康而来的!”王服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毕竟从一开始许诸的态度就能他早就知道陈康在此,怕是早有预谋。
“你找我是为何事!?”此时,陈康却还未有所觉悟,冷声喝道。许诸笑道:“不久前丞相听闻并州一带多有胡人造反,而并州正是人手紧缺。丞相适才见陈校尉长得孔武有力,威风堂堂,遂教我前来命陈校尉立刻回家收拾,明日便赶往并州助战,不得有误!”
“且慢!!”许诸话音一落,王服面色勃然大变,毕竟如今并州已经落入曹操的管辖之中,掌控并州大权的夏侯渊更是曹操麾下绝对的心腹,若是陈康此番去了,只要曹操有心,只要一道号令,便能令陈康死上千遍万遍了!
“怎么?莫非王太仆对于丞相的安排,有所异议?”许诸顿是面色一寒,冷声问道。陈康听话不喜,正欲回话。王服却把他一把拉后,走向许诸面前,拱手道:“丞相乃朝廷不可或缺的重臣,所立的功绩,实乃天下之最,王某自然不敢忤逆丞相之意。只是陈校尉身体不适,实在不宜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