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每每一旦我发的力气越是厉害,承受的反噬力量便越力量。也就是说,适才我根本不是被那文聘震开,反而是给自己的力量震开而去!”不过再次失利的李通并无丧气,反而此时振奋起来,原来他已经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文聘眼看李通眼中光芒闪烁,不由也微微地露出了一丝惊色,不过很快文聘又重新恢复冷静,毕竟这可是花费了自己数年时间专心苦研而出的奥妙,就算眼前此人看出了一些端倪,也绝不可能如此之快就想出击败他的方法。
“李通你非我敌手,休要自取其辱了!!”文聘忽地神容一震,喊了起来,口中虽是这般说话,但却无丝毫盛气凌人的姿态,反而有几分真挚。
“哼!!文仲业你枪法虽然精妙,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破你的招式!!?”李通冷哼一声,然后振声喝了起来,看似战意昂然。
“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文聘听了,却是对这李通来了兴趣,不由沉色喊道。李通一听,这回神色一肃,不再见有急躁之色,一拍战马,倏又逼近了文聘,转即枪若梨花暴雨,飞快杀突而起。却看李通这下招式忽然改变,减少了力量的使用,却加快了速度。眼看李通快攻杀来,文聘自也不会怠慢,手中枪支快速飞荡而起,并又如粘在了李通的枪支上似的,不断地隔开了李通的枪支。眼看又落入不久前的窘境,只不过这回李通却是笑了起来,不断地加速杀起。陡然间,李通快枪一起,朝着文聘面门骤刺而来。眼看如此惊险一幕,河东军中陈到等将甚至不禁惊呼起来。而文聘反应却是也快,千钧一发之际,挪身一闪,闪过李通枪支的同时,自己手中的长枪却也飞快启动,朝着李通咽喉搠去。
眼看寒光一点,正朝李通咽喉搠去。李通面色不由一变,速是闪开,文聘的枪支猝是擦着李通的脖子边一刺而过,并划出了一道血痕。
“李通休要恋战快回来!!”眼看李通受创,曹军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就在此时,却不知乐进何时策马赶出,并大声呼喝起来。李通不由暗暗咬牙,急便抽枪拨马,慌忙撤去。眼看李通转过马去,那一瞬间可谓是空挡大开,文聘却无迅速地乘胜追击,反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李通策马逃去。
与此同时,却见乐进手持宝弓在手,见文聘并无追来,不由眯了眯眼,暗暗叹道:“这文仲业一身正气,是个英雄人物,看来是小觑他了。”
乐进叹罢,遂回头大喝,命麾下徐徐而撤。不久,眼看曹军开始后撤,陈到快马赶来,急向文聘问道:“文将军,如今我麾下白毦精兵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可需前往追袭?”
“久缠无益,我军已屡番挫敌之势,也不必贪功。传我号令,命众人也撤回乐海城去吧。”文聘沉静而道,说罢,不由抬头看了看天色,却见已经是日若西下,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时候了。陈到闻言,微微变色,但很快震起神色,遂是领命,转马向阵中将士传达文聘的号令。
却说当夜,乐进回到营中,先令各军歇息造饭,但却不可卸甲,以免敌军前来袭击。乐进吩咐完毕,随即便和李通回到帐中商议。
“末将无能,有损我军气象,还请将军责罚!!”却看李通刚进帐篷,便是跪下喊道。乐进见了,轻叹一声,遂是扶起李通,沉色谓道:“你也不必自责,今日我一开始还未看出这究竟,不过后来也发现这文仲业的枪法诡异奇妙,非同寻常。若是换了我,恐怕也会陷入苦战之中。你能从其枪下逃脱,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耳。”
李通听了,神色微微一变,眼下回想起来,却也清楚在最后他逃走的时候,若非文聘有意放过,恐怕难以全身而退,转即又想到如今战况,不由露出几分愧疚和忧虑之色,道:“都是末将无能,夸下海口,却并未能协助将军。眼下我军屡折威风,彼军又一改常态,忽然主动来攻,接下来的局势恐怕是不妙啊。”
“嗯,说来这文仲业素来善守,此番占据固城,却弃守来攻,恐怕是看出我有意保存兵力的这点。”乐进却也厉害,这下已经察觉了一些深细。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眼下局势难测,李通也不由有些紧张忧虑起来,向乐进问道。乐进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恐怕此下只能盼望鄂焕那处能早日有结果出来,如此我军也可夺势而行。在此之前,我军唯有继续和这文聘纠缠下去了。”
“这!”李通听了,总觉得这未免有些被动,但奈何自己却又无计,不得已下,只能捶胸叹气。
却说就在乐进苦思无计的同时,另一边乐进派出的快骑经过两天一夜的赶路,终于把密信传到了鄂焕营中。鄂焕听话乐进已兵逼乐海,不由大喜,遂是强震精神。而正好此时,从雍州赶来的援兵,由马休的率领之下,赶了过来。鄂焕大喜,连忙前往迎接,将马休迎入帐内后,并请马休上于大座。
却看马休一袭玲珑云海青色战袍,剑眉星目,风度翩翩,颇有马超之俊朗,这下听了,不由摆手笑道:“鄂将军乃我二哥亲封大将,要下并州尚未取回,鄂将军身上任务未完,岂可把这大将之位让与我?莫非是怕万一不敌,故意想要我来背这黑锅?”
鄂焕一听,不由面色霍地一变,连忙单膝跪在地上,拱手喊道:“休公子万莫误会。末将是见休公子身份尊贵,但恐下士之席有失你的身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