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鄂焕听得四处庞德军将领的呼喝得知现状,不由面色大变,哪敢再在敌军腹地逗留,连忙开始强行突破。庞德军的将领本以为鄂焕已经是瓮中之鳖,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待纷纷回过神来,鄂焕却已冲杀起来,正往一角快速突破而出。
“他娘的,这到嘴的鸭子,岂能让他飞走,众人听令,快把那鄂焕截住~~!!”庞德麾下一个将领急声大喊而道。四周庞德军的将士听了,不由急是抖数精神,纷纷朝着鄂焕扑去。
最终又经历一阵混杀之后,鄂焕还是成功地突破逃脱,而与其留下的断后的精锐,却是几乎全军覆没,并无战死的都被俘虏了。
而逢纪似乎也不愿继续让大军厮杀,遂下令撤军。随着鸣金号角声响荡起来。庞德军遂是听令纷纷转往撤走。
却看随着大军的移动,空出的地方,四处可见残肢尸体,碎甲断刃,不少地方都被染成了血色。此战可谓是惨烈无比。两军皆是伤亡惨重。而庞德军虽然赢得了这场胜利,却无表现出太多的欣喜之情,反而有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在军中弥漫。
当夜,在敌楼之内。庞德面容冷厉,正听麾下将领报说两军的折损。这今日一役,他的兵部折损了一千数百余人。而鄂焕军因最后负责断后的兵部几乎被灭个干净,因此伤亡更重,死伤了近两千余人。不过这在兵力上,鄂焕军还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并且其军的攻城器械实在太可怕的。幸好,鄂焕军有些器械来不及带走,皆被庞德军所得,其中分别有三架云梯车,并七、八架冲车,和两架对楼车。逢纪眼看庞德神色不好,却也知他心疼军中折损了如此多的弟兄,不由叹气一声,摇头道:“没想到敌军的攻城器械竟如此的强劲,幸好将军屡番拼搏,否则今日一战,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也没想到超公子竟隐藏了如此可怕的实力,兹事体大,我看还得尽快报回兖州,好让主公知道。”庞德面容沉着,向逢纪肃色而道。逢纪听了,不由也点了点头,道:“庞将军所言甚是。”
逢纪说罢,遂唤来一人吩咐,那人得令后,遂便退下。
一阵后,逢纪凝了凝色,遂向庞德问道:“庞将军眼下我军该如何是好?”
庞德闻言,似乎早有思虑,不假思索地便道:“依照原定计划,令军中将士速速准备撤退事宜。那鄂焕兵部也是折损惨重,想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前来厮杀。我军正好趁此迅速弃关而撤。”
“嗯,我的想法却也是和庞将军一样。不过那些收获的攻城器械,体积庞大,要想一并带走,恐怕难也。”逢纪轻轻颔首一点后,转即又道。庞德听了,却是毫无丝毫惋惜之色,沉色便道:“竟是如此,便把那些器械于关中烧毁,如此一来,也正好能够挡住那鄂焕一阵。”
逢纪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犹豫一阵后,还是没有把心知所想说出,只是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
庞德似乎看出了逢纪心中所想,忽地笑了起来,道:“军师也不必可惜。我也知道这些器械珍贵,价值不菲,但正因如此,那鄂焕见得我军烧毁,必然怒火中烧,待把火势一灭,便急于前来追杀,如此不正好中了我军之计耶?”
庞德此言一出,逢纪遂是醒悟过来,微微震色,道:“还是庞将军思虑周全,某不如也。”
“呵呵,军师也不必谦虚,今日若非有你在后方镇守指挥,我军哪能击退彼军,说不定如今关口已被那鄂焕攻破也。”庞德对于逢纪的功劳表示肯定,也并无独揽大功。逢纪听了,不由也扶须一笑,道:“军师谬赞了。说来逢某虽在后调拨,但若无诸将士努力作战,怕也难以成事。其中尤其卫可以及他的卫家精卫表现十分出色。当时,正是卫家精卫成功地围住了马休,逼得鄂焕去救,再加上jiang军你不惜冒险登云梯杀出关外,我军才开始扭转了局势。说来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啊。”
庞德听话,也不禁回想起今日的局面,脸色不由变了变色,颇是唏嘘地道:“还好时运在我,并有一干弟兄努力,此番也算是避过一劫。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相信不久之后,便是我军一举反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