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马五子,你来作甚!?”马超见了那人,却也没有好的神色,眼睛一眯,冷声问道。
原来此人正是司马八达中的五子司马恂是也。却说这司马恂才高八斗,聪明绝顶,并且行事放纵,甚至比起司马懿还有过之无不及,而在兄弟之中,论聪明才智恐怕就只有司马恂与他最为接近。可或许正因如此,兄弟两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不好。司马恂更在暗中说过,若非司马懿痴长他几岁,恐怕这司马家的家主的位置还落不到他的头上,言下之意,正是在说他的才能绝不比司马懿要差,若非司马懿比他早出生,有更多的机会。而司马懿在司马家的威望是不容侵犯的,司马恂说出这番话后,不少的族老得知,甚至提出要软禁司马恂。倒是司马懿一笑置之,根本不把司马恂当是一回事。可司马恂后来得知,却并无领情,反而认为司马懿是看不起他,暗暗还和司马懿斗了起来,正因如此,此番要出仕马超麾下,司马恂第一个便主动请缨,并且也凭着他过人的能力,得到了颇为成功的成绩,如今甚至还成为了马超的军师。
“哼,这司马恂虽然是有才,但年少气盛,不知所谓,若非看在他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早把驱赶出雍州了!”马超眯着眼睛,心里暗暗腹诽道。
司马恂见马超并无好的神色,大笑而道:“哈哈,主公未免是太无情了吧。我毕竟是你的军师,此下自然是要来为你出谋划策了。只不过恂却是不敢妄自猜测,因此还请主公做下抉择。”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超不由面色一变,目光顿射两道精光,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休要再在这卖关子,给我直说!”
却听马超语气并不是好,司马恂听了,却也不怕,笑道:“恂想知道主公到底有没有取下这河东之心。”
司马恂此言一出,帐内众将不由纷纷都把目光投到了马超的身上。却说这正也是一直充斥在众人心中的问题。毕竟一旦取下河东,就难以避免和当今世上最为强大的男人撕破脸皮,而那男人恰恰正是马超的兄长!
而马超听此话,面色霎时便是黑沉起来,眼中凶光毕露,浑身气势瞬间更是变得无比的可怕,一干将领感觉到从马超身上发出的那股怒气,不由都是纷纷色变。
“好个司马小儿,你敢来逼问我!?”马超牙槽一咬,眼神又是可怕几分。司马恂连忙作色拱手一拜,道:“恂自是不敢。只是若是主公不做出抉择,恂又如何知道主公的心思,更不敢为主公出谋划策。”
“哼哼,你是不敢。那你又为何而来!?”马超喝声落下的瞬间,蓦然正听‘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马超猛拍奏案,帐中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司马恂见此状,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并是神容一沉,毕恭毕敬地向着马超鞠躬作揖,道:“恂一心为主,若是主公不喜,恂这便离去。至于在边境扎据的大军,恂回去后也会迅速地安排,让他们尽快撤离。”
司马恂说罢,转身作势便是要走。这时,马超却是忽然喊道:“且慢!”
司马恂听话,立刻身子一顿,转过身子,并带着几分欣喜之色问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你且留下,正好那赵子龙我还不知如何对付。至于边境的大军,且让他们先是待命,如今天下的局势难料多变,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我和那人的恩怨,迟早会有一个结果,却也不想因此让其他人占去了便宜。”马超说罢,忽然眼神露出几分可怕的寒冽之色,又道:“还有司马恂你虽是才能出众,但我马孟起却非没有你便不行,我奉劝一句话,作为人臣的,若擅自揣测其主的心思,一般都是活不长久的,就算这人才惊于世!!”
马超此言一落,宛若有一鼓槌重重地打在了司马恂的心头一般,司马恂面色一变,连忙跪下喊道:“恂自当谨记在心,日后绝不敢再有轻犯。”
“好了,给我起来罢。”马超听了,眼睛内萦绕的杀气这才渐渐褪去,淡淡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