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阵后,州泰进入了房间,却看那女子已经重新扎好了发髻,并背对着他,不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容,但州泰很快强震起精神,心知这般女子,绝非自己这般小人物可以奢望的,连忙单膝跪下,拱手喊道:“末将拜见小姐,末将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姐惩罚。”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马云禄听话,却无转身,毕竟眼下并非展现她亲和的时候,再有州泰确实对她多有得罪,若是她不显示出一些威严,岂不教这州泰小觑了他们马家?
“若末将并无猜错的话,小姐应该是…云禄小姐?”州泰却也并非由十足的把握,试探性地一问。马云禄听了,轻一点头,道:“好了,你竟然已经清楚我的身份,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绝不会陷害我的大哥,更不会做出任何对赵将军不利的事情。”
马云禄此言一出,州泰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有关马云禄和赵云的事迹他早就有所听闻,这萌生不久的仰慕之情,旋即便被扼杀了。
所幸这情愫来得快,去得也快,因此州泰很快就从短暂的痛苦之中恢复过来,并震色向马云禄答道:“云禄小姐自然不会是做出任何对我军不利的事情,只是为何…”
州泰话到一半便无继续说下去,但马云禄很清楚他想要问的,不由转过身子,望向了州泰。却看马云禄转身过来的瞬间,只见其英气逼人,神俊非凡,尤其知道她是女儿身后,倒是觉得另有一番的特色。
“此事乃军师吩咐,你且不必多管,只不过有关见到我的事情,还请你替我保命,尤其是赵将军,半个字你都不能和他说。劳烦你了。”马云禄说罢,还颇显英气地拱手向州泰作揖一拜。州泰见之,连忙起身,正要阻止,却想起自己身份不适,连忙道:“还请云禄小姐莫要为难末将,再说赵将军乃我的上将,我岂能蒙骗?”
马云禄听了,面色不由一变,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猝是精光骤射,冷声喝道:“兹事体大,但若我未能完成军师的吩咐,甚至河东不保。我却又问你,你可担当得起!?”
马云禄话到最后,犹如惊雷一乍,吓得州泰霍然色变。州泰连忙叩首而拜,答道:“小的自然担当不起,只是…”
“没有只是!云禄在此,恳请州将军为我保密!”马云禄说罢,忽然朝着州泰一拜。州泰见了,不由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好一阵后,低下了头,道:“末将明白了。”
马云禄听了,不由一喜,甚至主动前往扶起了州泰。州泰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一阵后,州泰从房子走了出来,王涸一直则在院子外守候,如今见州泰一脸沉寂地走了出来,不由摇了摇头,迎了过去,问道:“如何?”州泰听王涸发文,轻叹一声道:“竟然是军师的吩咐,末将也只能遵从。不过军师到底吩咐了小姐什么,不知王老可否清楚?”
“你可别问我,我这小人物可不知道,单单是照顾这姑奶奶我可就够麻烦了。早知如此,我宁愿不答应军师来趟这趟浑水了!”王涸听了,露出几分骇色,转即还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喊道。
“好吧。”州泰见王涸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轻轻点了点头后,遂是走开,并往赵云所在的地方赶去,却是州泰唯恐适才的混乱惊扰了赵云,引起赵云的注意,所以赶往看望。所幸的是,赵云已经入定,外界的事情一慨不知,州泰赶到后,问卫兵得知赵云一直在房间内静坐并无离开过,也无任何吩咐,州泰遂才放心下来,并吩咐了几句。
当夜,莫约是二更时分,夜色正浓。说来马云禄因为今日发生的意外,心情有些郁闷,遂在府衙内四处走动,不知不觉走到了马厩的附近。忽然听得一声高亢的嘶鸣声,马云禄遂是赶了过去,正见那在月光之下是,犹如狮子一般的宝马,正一蹦一跳地冲回了马厩里面,那奔若脱兔的活力,还把两个兵卒甩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惨叫。马云禄见了,不由暗暗一笑,遂是走了过去。那两个兵卒却也认得马云禄,见马云禄走来,又想自己如今狼狈的样子,不由都是面色一红,连忙站了起来。马云禄熟络地向那两人打起了招呼,并且还颇为客气,那两人也很是客气地答应。后来马云禄一问,才知这夜照玉狮子刚刚活动完回来,正是亢奋,适才两人本来想把它牵回马厩里面,哪知刚抓住它的缰绳,它便忽然发作,更是把他俩甩落在地。
“呵呵,两位大哥,这匹夜照玉狮子是匹宝驹,这生性桀骜难驯,除了赵将军外,怕是鲜有人能够驯服得了它。”马云禄笑道。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等待会还要喂它哩。还不知到时要被它如何捉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