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嘴!!”这时,忽然一道吼声乍起,霎时那本在喊话的人,都不禁闭上了嘴巴,并面面相觑起来,不敢说话。
“哼!!军师还未发言,尔等吵什么吵,先听军师如何分析,再做调拨也是不迟!!兵家战事绝不可急于一时,那赵、庞二人也绝非如此轻易便可击败的鼠辈!!”马超目光冷厉,看了看两边将领后,遂是振声怒叱起来。众人听话,皆不敢反驳,纷纷诺诺应之。
司马恂听话,不由微微一笑,对于马超的成熟,也有几分欣慰,遂先赶到自己席位,就于马超一旁坐定,然后望向一干将领,肃色喊道:“诸位将军且稍安勿躁。首先,彼军连夜撤军,其中许多状况尚且不曾确定。其实,在这早前,我并非因洗漱而怠慢,而是吩咐斥候去了。”
“军师你莫非是吩咐斥候去打探敌军有没有埋伏?”司马恂话音刚落,庞淯便沉色问道。司马恂笑了笑,道:“正如庞将军所料也。”
“军师仔细,适才我也有想过,敌军这忽然撤军,会不会是故意示弱,好让我军松懈,贸然前去追袭,而暗中敌军却是埋伏在侧,就等我军杀到,伏兵猝而杀出,好教我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庞淯疾言厉色地喊道。不少人听话,也觉是理,不由惊呼起来。司马恂呵呵一笑,然后摆了摆手,一干人等见状,遂也镇定下来,纷纷又望向了司马恂。
“而但若彼军并非行施奸计,想要伏击我军,那么恐怕赵、庞两人是想把兵力撤回安邑,好借安邑之固来抵挡我军,以及我军的军器!”司马恂肃色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又再一次地神色大变。
“不可能!!”殊不知司马恂话音落罢,便有人忽然嘶声大喝了起来,吓得众人不由都是心头一揪,转即纷纷望去。却看马超神容沉厉,目光骇人,煞是坚定地喊道:“不可能!!那马纵横曾向安邑的百姓承诺过,不会再让安邑再受战火牵连。此人素来把承诺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若是赵、庞两人害得安邑再遭战火牵连,使马纵横失守诚信,马纵横岂会饶得过他们!?”
马超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是神色一紧,不少人并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这下反而变得更加茫然了。
“哎,我看就不该想太多,待会若听斥候来报,说没有发现伏兵,我军便立刻前往追击!!”王秘忽然一拍几子,囔囔吼道。和鸾听了,却是面色一凝,向司马恂问道:“不知军师还有何高见呢?”
司马恂听话,先是望了马超一眼,然后肃色道:“竟然主公如此信誓旦旦,而那赵、庞两人又是忠烈之士,理应不敢违背那马纵横向安邑百姓许下的诺言,反之还会拼死而守之。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彼军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撤往后营,据黑沙河与我军决一死战!!”
司马恂此言一出,这下倒是赢得不少将领的应同,庞淯先是神容一震,大声喊道:“军师所言极是。黑沙河虽然水位不高,但却长达有数十里,我军若想走陆地绕过,实在是太耗费功夫了。但若非如此,我军的军器又不能落水,否则一旦陷入黑沙河中,就很难再拔出来。为此,我军为了使军器推进,不得不再耗费功夫,绕上一大段路,去走陆路。当然,如此实在太耗费时间,而且又容易遭到敌军的袭击。最终,我军也不得不放弃使用军器。另外敌军占据黑沙河,以之作为屏障,与我军决战。如此一来,敌军又重新争取回几分胜算了。”
庞淯疾声快语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紧张起来。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曲演,忽然喊道:“若果真这般,我军好不容易取回的优势,又将荡然无存。正如主公所言,这赵子龙和庞令明都并非泛泛之辈。一旦让这两人喘过气来,恢复了元气,我军可就要小心了。想必诸位可都领教过这两人的本领!”
曲演话音一落,大多将领此时都是在闪过赵云、庞德两人厮杀时那勇悍凶猛的样子,不由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哼,曲将军你这话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你还巴不得我军败于这赵、庞两人手下哩!!”这时和鸾忽然低声嘲讽起来。曲演一听,不由面色霍地一变,立是怒瞪双眸,忿然大喝起来:“和鸾你三番四次地诋毁我,你到底有何居心,明说便是了!!”
“姓曲的,你自己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测,你自己心知肚明!!”和鸾见曲演发怒,却也不示弱,一拍几子,也瞪目竖眉起来。
“来人,把这两人推出去,各打二十军杖!”这时,忽然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虽淡,可听在众人的耳里,却如惊雷炸开,各个都是吓了一惊。
“主公!”庞淯连忙站起,一脸求情的模样,王秘以及几个将领也紧接地站了起来。
“我昨日已经和这两人宣明,军中同袍将领之间,必须团结齐心,方可御敌制胜。殊不知这两人却把我的话当做是耳边风,这藐视君主,二十军杖已经算是够轻的。尔等再敢废话,便一并责罚!!”
马超此言一出,庞淯等人自是不敢再劝。司马恂在旁看着,却是重头到尾都没有去劝的意思,毕竟这君主还是该有君主的威严和霸气。
很快,和鸾和曲演都被押了出去,就于帐外接受杖刑。听着那啪啪杖响,帐中将领不少都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