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军师不是说了,那蒋颌随时可以为我军所用!?这内外呼应为何不可!?这莫非严将军和那蒋颌暗中早有了约定,不愿把功劳分予众人?”邓贤猝是神色一变,此言一出,严颜以及吴懿还有卓膺三人都是面色一变。
严颜反应过来后,不由一竖白眉,怒声喝道:“邓将军你这话是何意!?严某岂是那种贪功之辈!?”
“哼哼,这倒难说。毕竟严将军比邓某先来这临江城,若邓某所料无误,想必那蒋颌暗中已与你有所联系了吧。”邓贤听话,却是一脸怀疑之色,不依不饶地说道。严颜一听,不由神色一怔,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吴懿却是看不过去,震色道:“邓将军,眼下大战在即,我等将领之间,本当互相信任,携手合作,方能共破强敌。眼下你却互相怀疑,日后如何成以大事!”
“够了!吴子远你少在老子面前装出一副高大的样子,你莫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吴子远么!?”却说邓贤被许诸击伤,这下正是满腹的怨气,又怕自己受伤后,恐难与严颜和吴懿两人争功,遂是不免显得有些急躁。
吴懿这下听话,不由神色一变,遂也露出了几分怒容,正要发作。严颜这时忽然一声喝起:“都别吵了!!”
严颜喝声一落,众人不由都纷纷变色。不过邓贤的神色很快又变得难看起来,心想这严颜竟敢在自己的军中如此放肆撒野,想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再加上严颜和吴懿当年颇有交情,又怕这两人暗中也早有了商议,想这功劳,他们根本就没想过给自己一份。
想到这邓贤神色又是难看了几分。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卓膺开了口:“诸位将军且莫动怒。吴将军说的话却也是有道理。眼下关键还是先想该如何解决那许仲康。待取回临江之后,我等也可迅速地往巴西发兵,以防万一。”
卓膺此言一出,几人不由也纷纷冷静下来。严颜叹了一口气,道:“那蒋颌确实和老夫有过联系,不过这已经是在五、六日之前了,此后他便再无消息。老夫却也纳闷。若是诸位不信,老夫大可把当日那蒋颌给老夫的信件给诸位一看。”严颜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邓贤见了,顿是眼里精光一闪,并向卓膺投去眼色。卓膺会意,速是前往接过信件,先交予邓贤去看。一阵后,邓贤看完后,却先沉默,把信件给了在一旁等候的卓膺。卓膺旋即取过,快速地看了一阵。
看罢,卓膺面容一沉,向严颜问道:“至此之后,那蒋颌就再没消息了?”
“是也。老夫也正是纳闷。但据老夫麾下细作所探,近日来那许仲康在城内似乎加强了兵力巡逻,或者是对蒋颌已经起了疑心,蒋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没有消息,这却也说不定。”严颜闻言,沉色扶须而道。
“哼。”邓贤听了,还是一脸的不信,但这下却没有再做声。随即众人又是讨论了一阵,却是不欢而散。严颜和吴懿离开后,邓贤和卓膺依旧留在帐中。
“卓膺你对此有何想法?”忽然,邓贤向卓膺问了起来。卓膺听话,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凝色问道:“将军这话的意思是?”
“哼,我看严颜那老匹夫根本就是把蒋颌传来的其他信件故意收起了。你却不想,巴蜀四将之中,都没有老匹夫和那吴懿的名号。倒是最近一些好事之徒,弄了一个什么巴蜀四天龙倒是有老匹夫和那吴懿的名号。说不定这两人心里都是不服气,这回准备立功证名哩!!”邓贤一脸冷色地说道。卓膺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邓贤平日里倒不是如此注重名声的人,眼下为何变得如此的敏感?
原来卓膺却是不知,冷苞临去前,却是不忘提醒了邓贤要小心严颜和吴懿两人联合起来,邓贤刚刚的一番话,正是冷苞的原话。邓贤此人虽然没有什么主见,一开始还是半信半疑,但刚刚看到严颜和吴懿的样子,好像恰恰正应了冷苞的料算,再加上冷苞此番赶往巴西,邓贤心里已经认为他是十拿九稳。这下子却也怕自己名声不保,一旦此番立不得功绩,被严颜和吴懿其中一人取替。
“我看邓将军未免是有些多虑了。严将军为人刚烈正直,吴将军素来行事作风却也是坦坦荡荡,他们理应不会做出这般卑劣的事情。”卓膺沉了沉色,未免事态变得更加严重,还是选择劝说邓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