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似乎也那位大人关系匪浅。句将军乃是巴蜀之人,想必也曾有听说。”
“嗯,那位大人与吴懿当年本就是亲密无间伙伴,加上两人又是亲戚。只不过那位大人时运不济,否则他早就成了巴蜀的主人。若是那位大人当初接领了大位,如今恐怕天下的局势又不一样了。”句扶听话,渐渐肃色,并带着几分唏嘘呐呐而道。
“竟然如此,看来大都督是想借那位大人之手,招揽这吴懿。若是吴懿果真愿降于我军,凭此人的能力,我军可谓是如虎添翼。”王买听了,不由震色谓道。句扶听了,却是脸上暗有色变,沉吟下来。
“句将军似乎有话?”王买见了,神色一沉,问道。
句扶闻言,轻叹一声道:“王将军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毕竟吴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那吴懿又是吴家的顶梁柱,若是吴懿投靠了我军。吴家肯定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说不定那刘璋还会趁此把吴家的势力一举吞了,毕竟吴家可是蜀中仅此于刘家的大世家,若能吞了吴家的势力,刘璋肯定能得到不少的好处!那吴懿并非轻率之人,他肯定也会考虑到这点。当然他和那位大人的感情,却也非常人可以想象的。说不定,在那位大人的劝说之下,他还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投靠我军。而眼下我军看似屡屡得胜,势如破竹,但想必王将军你也看出来,这几乎都是依仗大都督那过人的谋略。若是如此下去,我军会愈加依赖大都督的能力,这样对于一支大军来说,是十分不成熟的。但有一日,大都督若是在关键时刻不在了,恐怕我军便会未战先乱,甚至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因此,我军实在太缺乏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了。而如今军中,你我都是新人,历练不足,若是这吴懿真的能够加入我军,一定能为我军带来新的气象!同时,也能分担分担大都督的压力。”
“嗯。句将军所言极是。但盼这吴懿是个识时务的人。而且我也不瞒句将军你,大都督已经吩咐过了,若是吴懿愿意来投,即领荡蜀中郎将之名,我等一干将领都要听从他的调拨!”王买震色喊道。句扶听了,微微神色一沉,然后也一点头,颇为认同地说道:“吴子远确有这个资格,不过一切未免谈及太早,还得看看那吴子远最终会如何选择了。”
与此同时,就在句扶以及王买军屯据不远,大约十数里外的一处小河畔边上,随着吴懿一齐逃脱而出的那数百残兵此时正在歇息。至于他们的统将,却是在不久前一人独自往上流而去,却看这时那数百残兵满怀绝望、失落之色的同时,有些人脸上更有几分怀疑之色,望向了上流之处。
原来在不久前,吴懿引兵正逃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队人马截住众人去路。幸好来兵却是不多,仅有数十人左右,一阵混斗之后,来敌纷纷撤去。不过在这期间,却有不少人发觉了,在混斗的其中,敌人竟向吴懿传去类似信件的东西。而敌人撤去之后,吴懿也并无选择追杀,反而一脸诡异难懂的神情,带着众人撤往了这里。
“哎,你说吴将军不会动摇吧…刚刚,我分明看到吴将军看到敌将王买拿出的玉佩后,神情大变,之后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那王买手上的玉佩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别乱说!!吴将军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他岂会是背主投敌之辈!?”
“哼,这话可不能说死了。相信不少弟兄刚刚都看到了,那忽然截路的敌人之中,有人向吴将军好像传递去了信件,却也不知是不是敌人劝降吴将军的密信!如今吴将军又再一次的失败,但若主公得知,恐怕是饶不过他,也就是说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眼下我等弟兄,却也要考虑考虑这未来的出路了。”
“闭嘴!!什么未来的出路!!吴将军忠义无双,更是出自蜀中大族,他就算不顾我等这些部下,也要想想在成都的家小!!他一定不会倒戈于敌的!!”
却说就在众人争执不休的同时,在这小河畔的上流,一处乱石滩上,把信看完的吴懿,竟是流泪不止,咬紧牙关,口里竟还渗出血来。
“该死的贱女人,当年果然是你这毒妇下的毒手,幸好殿下福大命大,否则何时得以含冤昭雪!!毒妇,还有那刘季玉你俩等着,早晚一日,我一定会杀回成都,要你俩母子不得好死~~!!!”却听吴懿强压着嗓音,咬牙切齿,好似一头野兽一般低吼着叫起,眼里更是满满的仇恨之色。
过了好一阵后,吴懿似乎恢复了一些,扭头望向了下流不远处的麾下,面带惭愧之色,呐呐而道:“不过这下未免要对不起这些随我并肩作战的弟兄了。诶,事出有因,还望诸位原谅吴某不辞而别。”
吴懿说罢,遂是脱了身上的盔甲,旋即上了战马,把马一拨,紧接便是离开了。
就在此时,正在下流争吵的吴懿军残部,忽然有人隐约听得一道马鸣声起,不由神色大变,急是大喊起来。
“都快闭嘴!!”这人猝是大喊,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有几人反应过来,暗恼不已,都怒声朝着他喝叱。哪知那人猛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喊道:“大伙快去吴将军那看看,上流处刚刚好像传来马鸣的声音,好像有人离开了!!”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旋即先是一部分反应过来的人,连忙朝着上流处一拥而上,紧接着一干人等纷纷也反应过来,连忙都往上流处冲了上去。岂不知待众人赶到上流时,却发现了一副盔甲折得整整齐齐,摆在了乱石堆上其中一块石头上面,而吴懿早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