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么…”突兀,李严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刚刚姬英和他说过的一句话,不禁地在心里呐呐而道。不过很快李严就强震起神色,道:“眼下军中还需有人调拨,指挥大局。军师已经被擒,我怕是不能离开,你且速领一队人马追击,务必要把军师追回来!!”
李严此言一出,那将领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恐惧犹豫之色,毕竟司马师能够从自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把法正擒下,自然是实力超凡,这下要他率兵去追,岂不找死?李严见状,面色一沉,却是看出了眼前这部将的恐惧,不由厉色喝道:“事情紧急,万万不能拖沓,还不赶快行动!!?”
李严猛地喝起,自把他这部将吓了一跳,随即其连忙强震神色,振声应和,旋即便带着一队人马前往追袭了。李严则紧接转马,迅速赶回营中。
半个时辰后,两军作战皆疲,似乎无意再厮杀下去,李严率领着一干残部,最终选择了撤军。而张翼也无选择急追,而是等巴蜀军残部撤离之后,趁机占据了敌军的营地。
却说另一边,严颜所率的军部,在不久前却也被司马懿军杀得大溃而散。严颜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千余残兵,先是撤离战场,并一路望营地急忙逃奔回来,殊不知当严颜快要赶回其军营地附近时,却发现营中的旌旗已被换下,并且换上了司马懿军的旗帜。严颜这才反应过来,自军的营地也被敌军给取下了。一时间,严颜满心都是说不尽的挫败感,羞耻和愧疚令他在众人面前,更是无法抬头。
“没想到老夫征战沙场数十年载,竟会有此一日,落得如此狼狈不堪。只恨不能亲手杀了那司马狗贼,辜负了主公的厚望呐~~!!”严颜说罢,猛然一提手中大刀,竟便要朝着自己的脖子割去,看是要自刎谢罪。还好严颜身旁几个部将,听得严颜说话时,就觉得不妙,早有准备,连忙纷纷出手阻止住了。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回我军是败在了那司马狗贼的手上,但却不代表下一回我军没有翻盘的机会!!再说,就算司马狗贼取下了巴西那又如何,巴蜀之地如此广阔,有才之士更是数之不尽,早晚一日,我巴蜀军肯定能重振雄风,一举击败这司马狗贼的!!今日之耻,将军到时候再向那司马狗贼讨回却也不迟呐!!”
正听严颜麾下一个将领,竭嘶底里地朝着严颜嘶声吼道。此言一出,不少人更是在旁纷纷振声应和。严颜听了,悲愤羞愧不已,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自刎,苟存一口气,他日再寻司马懿复仇。
“尔等说得有理,君子复仇十年未晚,老夫虽已老去,但起码还能再活十年,老夫就不信,没有向那司马狗贼复仇的机会~!!!”严颜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纷纷抖数精神应和起来。严颜遂是收拾残兵,转往撤走。
当夜,在平州城府衙之内,今日得到一番堪称酣畅淋漓大胜的司马懿,自然欣喜不已,犒赏三军之后,又向各有功之士各做赏赐。
此时,却见两人从左边的尾席走出,别看这两人从尾席而出,但此时众人望去的眼神里,大多都是敬佩和震惊之色。
须臾,却看两人走了上来,并是纷纷单膝跪下,朝着司马懿拱手作礼。司马懿居高临下,带着一抹淡笑,望向了那跪下的两人,先向左边的那人喊道:“姬伏龙!”
“某在!”姬英听了,立刻震色而喝。司马懿笑呵呵地说道:“此番你表现出色,详细的战况伯恭已经和我说了。今日我军之所以能取下敌营,并且大败敌军,你功不可没,并且你屡屡舍生拼死,震我军心,这份刚烈之气,更是值得嘉许。再加上你武力惊人,不失为一员猛将,我且任你为我军中飞龙校尉,领三千兵部,至于分配,日后我自有安排。”
“飞龙校尉!?这个名字,我喜欢极了。谢过大都督!!”姬英听话,不由抖数精神,连忙震色谢过。
司马懿听话,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另外,我再赏赐你黄金百两,并宝甲一副,希望他日你在战场之上,能够好好保护自己。毕竟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军中骁将,岂能随便让敌人所伤,有失我军威风?”
司马懿此言一出,姬英不由生出几分感激之色,连忙拜谢。司马懿随即又向姬英勉励几句后,遂把头转向了另一个人。
“师儿。”司马懿忽然淡淡喊道。司马师听话,连忙肃色,震色应道:“孩儿在!”
“你身为我的长子,岂能在乱军之中,胡乱厮杀。若但有所损,使得各部人马皆因你而乱了方寸,这可如何是好!!?你今日之举,实在莽撞无知,羞煞我司马家的颜面也~~!!”在司马懿未曾喝叱司马师之前,众人都没有想过,今日立了最大的功劳,又是贵为司马家长子的司马师,竟然会遭到如此喝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