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闻言,倒是装傻起来,并用毫不知情的语气问道:“恕末将愚昧,不知大都督所言何事?”
“哼!少在本都督面前装傻!”曹仁听话,这下倒像是恼怒起来,把头一抬,虎目一瞪,瞪向了贺齐。
被曹仁盯住的贺齐,不由心头‘咯噔’一跳,只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曹仁的,遂是不敢怠慢,忙是肃色道:“我以为大都督有些操之过急,毕竟那周公瑾也并非泛泛之辈,但若他得知我投靠了曹军,自然会有所准备。”
“嗯,你所言甚是。”曹仁闻言,把头一点,毫无异色,就像是早料到贺齐会这般说话似的。这下,倒是贺齐不由好奇起来,正想问话,曹仁却下了逐客令。
“好了,你且先下去歇息吧。”曹仁把手一挥,不紧不慢地向贺齐谓道。贺齐面色一变,还未回过神来,但再投眼去望时,曹仁却已经再次把目光投入到手中的兵书上。
“这曹子孝莫非是在试探我?这也难怪,毕竟我新降不久,也不可能如此之快能够得到曹子孝的信任。再说这曹子孝似乎疑心颇重,我还是暂且莫要轻举妄动是好。”贺齐不由一眯眼,在内心暗暗念道。
念头转罢,贺齐遂是一震神色,向曹仁拱手一拜后,旋即离开。
话说,到了四更时分。贺齐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殊不知却被一阵吵闹的声音给惊醒了。不过这回,贺齐却没有立刻下床,而是在榻上躺了好一会,却是在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却听外面喊声吵杂,曹军像是败北而归,贺齐听了一会,心思敏捷的他,心里已有料算。
“哼哼,曹子孝啊,这回你还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孙军的大都督又岂是你能够轻易小觑的!!”贺齐暗暗窃喜。说来,今日他之所以选择‘过七关’,保命当然是最重要的,但其实在那时候他内心却也已有了要潜伏在曹军中当奸细的想法。而没想到地是周瑜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并且这一切似乎恰恰正是周瑜的安排。说实话,贺齐一开始从周瑜所赠的那柄宝刃中发现线索时,是曾经对周瑜有过怨恨,但很快他心里却又涌起了满满的斗志。毕竟周瑜能交予他如此重大的任务,恰恰正是说明周瑜他!
而如今,贺齐从外头的声势中得知曹军失败,对周瑜更是满满的钦佩,并且他更有一种直觉,就是周瑜对于他在曹营的一切,不说料算其中,但起码却能猜中十之七八。
“嘿嘿,竟然如此,那我大可放开手脚来行动了!”忽然,贺齐咧嘴笑了起来,双眸陡亮。
与此同时,在曹仁的虎帐中,却见灰头土脸的路招正是跪着,身后的两员将领也是一副的狼狈相。
“末将该死,辜负了大都督的厚望!!那周公瑾实在是太狡猾了,他早就暗中准备,并且调拨缜密,就连我军的细作也被他给瞒过了。而末将却也一时疏忽,并无防备,这刚进了濡须山不久,便遭到了濡须山上的伏兵袭击。幸好山内的伏兵不多,末将才能率领诸位弟兄拼死杀出。”
“哼!好个周公瑾,这下可让你扳回了一局。眼下正是两军之战的关键时候,我军亦是用人之时。本都督权且网开一面,路招你的罪过暂且记下,日后争取戴罪立功,可若是你不争气的话,那就休怪本都督无情。”曹仁面色冷厉,神态淡若地道。
“大都督高义!!末将定当谨记此情,绝不会再让孙军的贼子有任何的机“好了,你且下去罢。这么晚了,本都督也要歇息了。”曹仁长吁了一口气,神态有些疲弱地谓道。不知为何,曹仁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莫非是出在那贺公苗的身上?不过此人曾经当过贼匪,他日在孙军之中,难免会受人嫌弃。而如今贺公苗在我曹军中,谁都,本都督有意栽培他,只要他一心为我曹军卖命,却也不见得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不过眼下正是关键,对此人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若不能确认此人对我曹军是死心塌地的话,决不能轻易任用!”曹仁想着想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而路招见曹仁在沉思,却也不敢打扰,遂和身后的两员将领投去眼色,三人旋即向曹仁拜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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