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之下,说不定还会有人故意破坏红旗,以来减少下一关的竞争对手。再者,一旦通关开始,为了能够进入下一关,得到挑战上将的机会,众人肯定都不会有所留情,极力相争,如此一来,自然难免会有人坠马,而一旦坠马便会取消资格,如此未免将这通关的难度大大提升了。
“哦?这下可就有趣了!”在张苞身旁那小白脸不由眼睛一亮,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张苞听了,倒是不禁皱起了眉头,囔囔喊道:“这有什么可有趣的?”
“张家少爷莫非你听不出来,这关考验的可不单单只是骑术这么简单。毕竟能当上将者,除了勇猛之外,还需要有谋略。这一关恰恰考的正是谋略。你若蛮横乱来,很可能就会被取消资格。如何?刚刚我向你提出联盟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了?”那小白脸眼神透亮,似乎已经猜出了张苞的身份,并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向张苞问道。殊不知张苞听话,想也不想,便是扯声答道:“不要!”
“你!!”那小白脸又被张苞气得气结。这时,却听考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好了,有关这场通关的规矩本考光已经和诸位说明完毕,如此便祝诸位武运昌隆。接下来,先排好队形。”却听那考官话音一落,便听在旁监管秩序的将士立即纷纷大喊起来,让各通关选手排好队形。有关这队形,却也没有强制地编排。有些人自以为排在前头更好,便先是一窝蜂地赶了过去,抢下位置后,有人来抢,在旁监管的将士便会立即喝叱,以免发生争执。看样子有关排列的位置似乎是先到先得,张苞见状,眼睛一亮,却也想排到前面的队伍。这时,那小白脸却拉住了张苞,沉声道:“张家少爷,你稍安勿躁。那排在前头的人几乎都是无谋匹夫,这规矩虽然说了不能伤人性命,夺下红旗后不能强抢。但却没说,在选手们未得红旗之前,不能阻扰。待会只要炮声一响,那些在前面的人肯定都会被后面的人撞翻落马,张家少爷就算你再厉害,到时混乱起来,也难免能在众人阻扰之下脱颖而出。依我之见,还是排在后面一些是好。此正乃后来居上也!!”
“哼,听你说话文绉绉的,倒也来争这上将之位,你到底是何人物?”张苞闻言,不由面色一沉,却说张苞看似长得与其父一样的粗犷,但其实他的心十分之细,并且从小他就被迫其父描画仕女图,一开始他虽然不愿意,但久而久之却发现自己在描画仕女图的期间,心境能够快速地沉静下来,想事情也比以往的清晰,因此后来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其父不强迫,一旦空闲下来,他也自己去画,这些年下来,画的仕女图起码有数千张,而且这张张都是上乘之品,那些被张苞描画的仕女不但形态不一,而且婀娜多姿,或是浓妆艳抹,或是清新脱俗。就连傲如关兴看了张苞的仕女图后,也不由心生敬佩。闲话少述,话说,这下张苞听了那小白脸的话后,细心一想却也听出了其中的道理,并向那小白脸问起了身份。那小白脸听话,灿然一笑,一拱手正想报出自己名字,这时却听一声喝声响起,正是有人喊他俩人入列。张苞和那小白脸不由望去,正见那些通关的选手都已经纷纷入列,摆列完毕,恰恰正差他们俩人。张苞见了,连忙策马赶去,那小白脸也不敢怠慢,迅速骑马过去。随着张苞以及那小白脸入列后,很快正见有几小队的将士各取长棍过来。
“这些长棍每人一根,要如何使用,那便看各位本事了。”这时,那考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张苞听话,脸上倒不由沉凝下来。与此同时,得知有武器发放后,众选手间的气氛霎时又变得杀机重重起来。
毕竟上将之位是每个为将者的梦想,有些人穷其一生正是为此而奋斗。
这时,张苞隐隐发现在不远处,正见廖化的身影,而在廖化身旁五、六个大汉,似乎都以廖化马首是瞻,正听着廖化的吩咐。
“看来这场通关考试远无想象那么简单。”张苞念头一转,这时身旁正听有人低声说道。
“没错,这场通关看似要夺旗,其实不然,发展到最后恐怕是以护旗为主。待会一旦通关开始,一批人被淘汰下来后,肯定有人会设法去毁坏红旗,以减少潜在对手。而一些人也会设法阻止其他选手夺取旗帜,在争抢之下,难免红旗会有损坏,如此一来,倒不如先去找到位置较好的红旗,然后设法保护到最后,待各强大的选手,各取得红旗后,他们自也无心来抢夺我等的旗帜,如此一来,自然是万无一失!!”
张苞听话,环目一瞪,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又见那小白脸正在自己身旁低声正道。
“不错的计谋,你到底是何人!?”张苞不由露出几分惊色,沉声问道。
“嘿嘿,我乃!!”小白脸听话,又是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殊不知正要说话,这时正好有人过来传递长棍。张苞和小白脸纷纷接过后,陡然间,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令张苞和小白脸都不由为之一惊。
只见那些参赛选手不少都在四处偷望着自己的竞争对手,神态中不乏露出狠厉之色的。
那小白脸看似聪明机灵,但也是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场面,却也被眼下的气氛惊得不由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殊不知,这时正听一声怒吼猝起,极其之激奋,令那小白脸吓得当场变色。
“嗷嗷嗷嗷嗷~~~!!我乃张家长子张苞是也~~!!尔等想要阻止我的,那便尽管来试试~~!!”
却听张苞那大嗓门赫然发声,霎时间传遍了整个考场,就连其他两个考场也隐隐听到了张苞的声音。
在张苞那个考场内,随着张苞的吼声散去,霎时间变得死寂一片,而在考场之中,一众选手无一例外都望向了张苞。张苞倒是十分得意,挺直了身板,虽然看上去还有几分稚嫩,但却已有其父的几分彪悍之风。
“哼!!原来是天刹大将之子,难怪如此嚣张,不过小子你别以为老子会因此手下留情。”这时,正听一声冷哼,正是出自图索。却看图索圆瞪怒目,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张苞听了,面色一沉,扯着嗓门便道:“你有多大的本领,尽管向小爷使来。小爷才不怕你哩!!而且小爷从没想过用张家的名头来吓唬尔等,上将之位,有能者居之,没能耐的,就早早回家,就算小爷也是一样!!”
“好!!你倒不像是其他汉人的纨绔子弟,不愧是三爷之子!!”图索听话,却不禁地露出几分敬佩之色。这时,在旁的一干选手,却也有不少人纷纷向张苞作礼示好。毕竟张苞乃是天刹大将之一,更是当今燕国皇帝的侄儿,若能与他攀上一些关系,也是好的。当然那些有意向张苞示好的人,对于自己的实力都是没那么的自信。张苞似乎有些不习惯,竟然把头一撇,一副不愿理会的模样,那些有意示好的人见状,不由都是脸色一怔,没想到张苞会是如此反应。
就在此时,猝听一声炮响陡作,霎时间一干选手立即纷纷纵马而起。而正如那小白脸所料一般,那些排在前头队伍的选手,很快就被从后冲上来的选手纷纷挥棍打翻落马,而从后冲上的人,却怕坐下战马把人活活踏死,连忙躲避,场面瞬间就显得十分混乱起来。倒是在后排许多的选手并无急着行动。张苞本想冲去,却是被那小白脸拦住了。
“张家少爷稍安勿躁,待局势明朗了再是行动也是不迟!!”那小白脸这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凌厉,张苞见状,也是吓了一跳,遂是望向了混乱之处,只见人仰马翻,喧声不断。就这一阵,就已经有百余人落马摔在了地上。而在旁监管的将士,似乎早有准备,看准时机,便把那些坠马取消资格的选手纷纷往两旁拖出。
张苞见状,不由神色微微一变,暗暗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排在前列,否则恐怕就算是自己,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之下,也难免会落马。却在那些落马被取消资格的人,不乏有一些还是军中的将校,那些人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快就失败,或是不甘的怒吼,或是暗自神伤,有些人甚至怪责起旁人的阻扰,忿忿不平,想要冲回考场去找其算账。
“休得胡闹!!大司马有令,谁胆敢无视考场纪律,一律严惩,而且陛下眼下也在校场之中,若是见得尔等这般模样,尔等岂不无地自容?现在被取消资格的选手,都可以从校场东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