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放心,孩儿定努力学习,自强不息,绝不落后于他人!!”
司马懿听话,喜之,司马昭能够独立自强,自然是他最想看到的,更重要地是司马懿俨然将司马昭看做是自己将来唯一的继承人了。
不一阵后,司马懿教左右取来了一副川蜀的地图。此地图在当初张松所献的那副地图上经过了不少修改,比起张松的那副地图,更要详细,不但各处山口地脉以及丛林要口都有记载,就连各处的城池、关口也有一一仔细记载。
却看此时地图正平铺在案上,司马懿仔细地观望着,司马昭也在一旁默默地在看。忽然司马昭面色一震,手指向德阳与成都连接的一座重要的城池,赫然正是祁城!
“爹爹你看,比起德阳,祁城更为接近成都。而且祁城更是成都往东通往德阳的必要关口,若然贼军暗中派出一支精锐夺下祁城,后果将不堪设想~~!!”司马昭大声喊道,面色霎时变得严峻起来。司马懿听话,也迅速地望了过去,神色一连变化后,猝是眼神一亮,纵声喊道:“没错,祁城的紧要性,恐怕更甚于德阳。但这祁城恰巧在山上,并且又是一座小城,因此为父一时竟给忽略了!!幸好昭儿你发现及时,否则一旦祁城被夺下的话,我军将如被贼军掐住了咽喉!!”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昭忙是震色,道:“爹爹,当速派风满楼的精锐前往打探,事不宜迟!!”
司马懿眼神一凝,忽然却摇首道:“且慢。那孙伯符的精锐还有人马此时几乎都在德阳城外,若贼军当真要取下祁城,只怕是无人可用。而且风满楼的细作早前已有打探,贼军一干大小将校都在德阳城外,以周公瑾的脾性肯定不会随便派个泛泛之辈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
司马懿此言一出,司马昭不由沉色思考起来。突然,司马昭好像想到了什么,震色喊道:“对了!!爹爹莫忘了不久前刚击败了张任大都督的太史子义还有吕子明!!?此两人可都是孙贼的麾下要将,若然派遣此二人前往夺取祁城,自然万无一失。不过他们刚夺回涪陵,肯定不会再掉以轻心,这两人中必有一人留下。却不知留下的是那太史子义还有吕子明。”
“哼,无论太史子义也好,吕子明也罢。这两人皆非寻常之辈。若然他们当真有所准备,恐怕祁城已然无救也。”司马懿眯起眼睛,冷声而道。司马昭听话,不由面色一变,沉了沉色后,试探性地问道:“或许情况要比爹爹想得要更乐观一些,如果眼下我军尽快行动起来,说不定!!”
“换做其他人或许还有机会,但眼下你我父子的敌人可是那周公瑾啊!!眼下只怕就算立即派军队前往救援,也是于事无补!!你若不信,迟则三日之内,必有消息。”司马懿说罢,似乎有些头疼,来回地走了两圈。忽然,有人来报,说司马馗求见。司马懿顿时神色一震,连忙召入。不一阵,只见司马馗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并且脸上还有几处淤青。司马懿见状,便知不好。司马昭更是忍不住地急声问道:“馗叔你的脸!?”
司马懿则是一瞪眼睛,急声问道:“七弟呢!?七弟为何没有和你一同回来!?”
司马馗听话,露出几分凄烈之色,道:“二哥,七弟他!!七弟他!!”
“七弟到底怎么了!!?”司马懿听话大怒,忿声咆哮而道。司马馗一咬牙,满脸怨色地道:“那马孟起根本不相信我们司马家支持他做西凉王,还满口正义地数落了我和七弟一顿。而且那奸贼还把我们送去的金银财宝还有七弟都给扣下了!!”
“什么!!?马孟起你竟敢!!!”司马懿闻言,勃然大怒,气得满脸通红。司马馗忙道:“还有那马孟起还说他乃是魏王的女婿,竟然我们司马家背叛了魏王,他自当和魏王同仇敌忾,绝不会和我司马家狼狈为奸!!”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司马懿听在耳里,心里却如被刀割。话说,司马懿一直以来都极为看重自家的兄弟,并以世家的利益为重中之重,凌驾于一切之上。因此当他听到司马通被扣下之后,便几乎失控了,眼下又被马超的话所激,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司马昭在旁听着,却也是心急如焚,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听个大概后,便已经隐隐猜到了。司马昭还了解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做事从来都会准备两个甚至以上的解决方案。恐怕他父亲是见霸王军越来越深入川蜀腹地,以防万一,他暗中再次联系了此时正镇守西凉的马超,不惜花出巨大的代价,希望得到他的协助。
“爹爹,万莫动怒。眼下应该冷静下来,想出应付的对策。若是意气用事,在此关键时候,又招惹了那马孟起,川蜀必危也。”司马昭强压住心中怒火,向司马懿劝道。说罢,他向司马馗望了过去,道:“馗叔,你一路赶回来时,可有发现马孟起的西凉军有所动静?”
司马馗听话,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惊色地问道:“昭儿你的意思,莫非是怕那马孟起会趁机杀往东川,也与我司马家为敌?”
司马昭闻言,凝了凝神色,道:“由那马孟起的反应来看,只怕他早就视我司马家为敌了。”
“哼,马孟起此人器量狭隘,睚眦必报,恂弟当初在西凉作乱不成,他与我司马家的梁子便已接下。而且此人野心勃勃,就怕区区一个西凉王他还不知足!!”司马懿冷哼一声,长吁了几口气后,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司马昭见状,面色反而愈加地冷酷,望向了司马馗。司马馗留意到了司马昭的眼神,猛地反应过来,却又不禁被司马昭刚刚的眼神吓了一跳。一阵后,司马馗整理好情绪后,震色道:“我一路回来,倒也没发现马孟起要进军东川的趋势,而且我去西凉时发现西凉人心惶惶,不少城池还未修复,依小弟之见,马孟起还需一定时间,方能恢复元气。”
“嗯,若如馗弟所言,那马孟起纵然和我司马家撕破脸皮,一时半会也不敢出军。不过他竟然敢扣下七弟,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司马懿目光冷冽,怒声而道。此时却看司马昭一沉色,向司马懿拱手而道:“爹爹眼下正是大战在即,而且局势十分地不明朗,依孩儿之见,我等当把重心放在与霸王军贼子身上,决不能分神。否则只会被敌人有机可乘。”
司马懿闻言,望了一眼司马昭,点了点头道:“昭儿所言甚是。只是不知七弟在那马孟起手上要受多少的苦啊。”
司马懿长吁了一声,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忧愁之色。司马馗在旁,面色一紧,张了张口,却也没有说话。
转眼间,又是过了两日的时间。当时,快到黄昏时分,突兀之间德阳东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城上的川军将士不由一阵慌乱,连忙前往打探,发现城墙一角轰塌,前往打探的将领大惊失色,不敢怠慢,连忙赶往司马懿处禀报。
不一阵后,那前往禀报的川军将领刚赶到府衙大殿外,却发现殿内已有了不少人,暗暗吃惊。这时,司马懿派人召入,那川军将领不敢怠慢,迅速地走了进去,来到殿中央后,单膝跪下,禀报状况。
此时,却见大殿之内,于禁以及张翼还有句扶、孟达等文武都在,这下一听德阳东门一角的城墙在霸王军的投石器轰击之下,已然轰塌,不由都是脸色连变。
少时,孟达急震神色,赶出向司马懿喊道:“主公,眼下城墙一角已然轰塌,加上祁城已被那太史子义夺下。局势对于我军来说,可谓是十分地险峻。若是我军再按兵不动,无疑等同于束手就擒啊!!”
孟达话音一落,于禁也快步走出,神色肃厉地道:“主公,孟参谋所言是理,眼下我军一定要有所行动,否则恐怕会被贼军处处占尽先机!!”
于禁话音刚落,张翼和句扶等将领也赶了出来,并纷纷劝说。司马懿面色沉凝,在这紧要时刻,竟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势,默不作声。
司马馗此时也走了出来,道:“二哥,祁城被夺后,我军但若于德阳败退,撤回成都的途中,祁城的贼军必然出击拦截,若然后方又有孙伯符率兵来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懿听罢,忽然沉色喊道:“行了,此事我自有方寸。众人听令,让各军人马继续屯守于城内,不可贸然行动出击。众将士只管待命,不过从今日起,刃不可离手,甲不可离身,时刻都要进入备战的状态,以防霸王贼军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