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不好,朱恒和太后或皇上出面保曾荣,她吃挂落,被训斥或受罚,但有一点,曾荣和朱恒的私情也被坐实了。
也就是说,不管结果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的两人的私情跑不掉。
另外,她们还有一个杀手锏,皇后肚子里的孩子。
上一世的曾荣自己动过胎气也落过胎,她深知这种苦,所以才会第一时间不管不顾地冲上前。
可这会回想起来,王皇后除了一开始脸有痛苦之色并摸着自己肚子不动外,似乎并没有那种极致的恐慌,而人在极度恐慌情形下脸色是会变白的,眼睛里也会惊现恐惧之色,可这一切曾荣并没有从对方脸上找到。
莫非是她多心了?
还是她和朱恒又被对方算计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为自己开脱的证据,相反,这番话她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否则,只会火上加油。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荣听到外面重重的脚步声,忙规规矩矩地跪好。
“人呢?”朱旭在门口问道。
“回皇上,下官在这。”曾荣低着头说道。
朱旭进来瞥了她一眼,大步进了上书房,入座后对常德子说道:“带她去把工作交接了,再送她去浣衣局报到。”
“喏。”常德子一声不敢辩。
曾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起身后,进屋对着朱旭磕了个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出了乾宁宫大门,曾荣才问常德子皇后那边如何,得知皇后需静养三日,曾荣长吁一口气,“幸好无大恙,否则,我万死难辞其罪。”
“哦,你真觉自己做错了?错在哪?”常德子有些意外今日曾荣的态度。
往常犯错了在皇上面前哪次不是辩了又辩,何曾如此安静听话过?
“说实在的,我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二皇子给覃姑姑送点吃食真算不上什么错,就算那些东西是上用的,可也没说不能赏给下人啊,皇上就不止一次把他吃过的菜赏给咱们。所以啊,真要说错就错在下官不该和王家结仇,不该和二皇子走太近,二皇子不该为下官出头。”曾荣说完,抬头往天上看了看,她是怕自己的眼泪会掉下来。
“那你方才为何不辩解?”常德子追问。
曾荣笑了笑,“这次不一样,这次事情出圈了,不在乾宁宫内,皇上也要向皇后和太后以及众人一个交代,我不能让皇上为难。”
“孩子,你能这么想,也不枉皇上疼你一回。不过咱家认为,你今日最大的错不该把二皇子扯进来,往常有什么事情都会往皇上这一推,可这次该推的时候却没推。”
“我,我哪敢啊?”曾荣嘟囔了一句。
上次的气还没消呢,这些时日皇上都没怎么跟她说话,她哪有这个胆子再来一场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