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我昨儿给父皇送的礼物里有你一份,你收到了否,喜欢吗?”曾荣笑着问道。
“回二皇子妃,喜欢,喜欢,老奴多谢二皇子妃了,每次给皇上捎东西都没忘了老奴,老奴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嗯,哼。”朱旭冷哼一声,不爱听了。
“父皇,您应该这么想,儿媳尊重常公公也是为了您啊,您想啊,儿媳和夫君离您这么远,父皇身边若是有一个可心人替我们照顾您,我们是不是也能省好多心?”曾荣开口掰扯道。
“合着你的意思是这老货肯照顾朕是看在你的份上?”朱旭吹了吹胡子,眼睛也瞪圆了。
曾荣见到久违的熟悉神情,哈哈一笑,“回父皇,儿媳不敢,儿媳是想说,儿媳是感恩,感恩常公公把父皇照顾得这么好,让儿媳和夫君省了不少心。”
“行了,别巧言令色了,朕也没看出你们对朕有多关心。”朱旭抱怨道。
“回二殿下,回二皇子妃,皇上这是想你们了。”常德子也跟着呵呵一乐。
他跟了朱旭三十多年,太清楚他的心思了。
这两年曾荣没在身边,皇上的笑容少多了,时不时还会发发呆,偶尔也会跟他念叨几声,一开始是念叨这两人在外面适应否,习惯否,再后来就是抱怨这两人没良心,经常三五个月才写一封信来,压根就不想他。
朱旭见常德子揭他底了,一记冷眼过去,“老货,你哪只眼睛看见朕想他们?出去两年了,拢共就写了六封信回来。。。”
话说到一半,朱旭收住了,这不妥妥的承认自己想他们了么?
“回父皇,这事要怪就怪儿媳,夫君那段时日着实很难熬,一场治疗下来,别说拿笔,连喘气都费劲,您想啊,每天都要没完没了地重复抬腿、移动、打弯等动作,大冬天的,不到半个时辰夫君的中衣就湿透了。还有,大夏天的,正常人坐着都会出汗,可他却要做熏蒸,把人架在锅上熏,底下大火烧着,还得躺满一个时辰。那会真没心思写信。”曾荣找准机会诉了一番惨。
她必须得让皇上知晓朱恒为了站起来吃了多少苦,而这些原本是可以避免发生的。
“把人架在锅上熏是怎么回事?”朱旭对这种治疗方法闻所未闻。
一个时辰,肉都该被烫熟了,这人还能活下来?
曾荣只得解释了一遍这种治疗方法的好处,她一边说,常德子在一边念佛,并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见此,朱旭也有几分动容了,他拿定了主意,该收拾收拾那些太医了。
可没等他把话说出来,朱恒先道:“回父皇,都过去了,现在回头想来,也不觉得难了。不过儿臣这会倒是真觉得饿了。”
朱恒不喜欢把自己的伤痛扒出来给别人看,即便这人是他的父亲。
朱旭正好也不爱听这些,一听儿子饿了,刚要起身,门口有太监通传,说是安王和安王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