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能?”映初道,“侧王妃经常出入祁国公府,这些罕见的宝物她不会不知晓。长姐可是得罪过她的人,她难道还会口下留情吗?”
“哼!你不舍得给就直说,何必找借口!”花云初心里已经认同了,但是嘴上却不服输。
“映初说的有道理,”花郡侯道,凡是影响花家声誉的事,他都不想看到,“而且这些本来就是映初的聘礼,是要给映初添嫁妆的。”
花郡侯本来还想把最宝贵的那些贪下来,现在决定都添进映初的嫁妆里送回祁家,不能让祁家小瞧他们。反正等映初嫁过去之后,会有源源不断的好处,何必为了这几样东西因小失大。
花云初神色难看,愤愤的将手中的夜明珠丢在箱子里。
老夫人瞧她那样子,心里就有气,不过还是强忍着道:“你放心,我和你父亲再难,也亏不了你的嫁妆,用不着你惦记映初的!”
花云初脸色变了几变,突然缓和了神情,道:“祖母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花家着想,我若在王府不得脸,哪有机会回报祖母和父亲呢。不过父亲既然这样说,便算我瞎操心了。”
尽管还是觉得她的话不顺耳,但是听她提到回报二字,老夫人稍稍觉得舒服了一点:“你有回报家门的心,也不枉我与你父亲从小将你疼到大。”
“祖母和父亲的恩德,云初没齿难忘。”花云初垂下眼睛道。
老夫人和花郡侯都满意点头,却不知道他们面前的人,心中充满了恨意,她不记得从小到大受到的宠爱,只记得这一年多来,他们对她的不公,她根本就没有丝毫报恩的想法,只想等以后权势在握,一一报复他们。
花云初掩饰好怨恨,一双美目中噙着几朵泪花,道:“再过几日,我便要出嫁了,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家人一面,我想在临出嫁之前,亲手为家人准备一顿晚宴,希望祖母和父亲成全。”
老夫人也露出一脸不舍的样子:“这有什么成全不成全的,你有这个孝心,我与你父亲高兴还来不及。”
花云初于是便说起在后天晚上聚餐,说自己准备做几样拿手菜,如此云云。一时间气氛甚好,仿佛刚才一场争执没发生过似的。
花云初突然转头对映初道:“映初妹妹,后天晚上把祁将军也邀请过来吧,你与祁将军成亲之日,我是无法亲眼看到了,所以想趁此机会,提前恭贺你们。”
映初眸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勾唇道:“长姐一片心意,实在不该推辞,不过祁将军那日未必有空。”
花云初就知道她会推托,道:“映初妹妹,你我以前有诸多误会,但是眼看我都要出嫁了,实在不想离开之前,我们姐妹的关系还是那么僵。妹妹难道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愿给吗?”
花郡侯心中一动,两个女儿势同水火,若是能改善一下彼此的关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当即劝道:“云初都这么说了,映初就答应了吧,就当看在为父的面子上,你们关系和睦,为父也才安心啊。”
映初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然后才不甚甘愿的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