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应声去了。
祁长锦转头看映初,想让她在此稍等,映初却沉声道:“我也去,彧儿和清和也是受害者,我想知道,乔家会给出什么交代!”
两人先去荣禧堂接了老太君,然后一起来到偏厅。
乔太师和乔殊彦在偏厅正中央站着,旁边放了不少礼物,有古董珍玩,也有玉器玛瑙,还有一只密封的礼盒。
乔太师本来一脸冷沉,见到老太君进来,立刻整了整神情,拱手给老太君见了个礼。
老太君冷淡的点了点头,在主位上坐下,道:“乔太师请坐吧。”
乔太师父子落座,一时间无话。
祁老太君说起来也算乔太师的前辈,乔太师行个礼,倒没有太抵触,但是他毕竟位高权重多年,让他出口道歉,就有些张不开口了。
一想到自己女儿做的好事,乔太师就老脸发紧,但是女儿落到这地步,却又跟祁长锦脱不了关系,夫人在家里又哭又闹,言辞间都怨怪祁长锦和花映初,他心里也不可能一点不怨愤。
此时见到祁长锦和花映初一同扶着老太君进来,乔太师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只是这事毕竟是他们理亏,那天祁老太君没有当场惩罚姌月,而是让他们自家人处置,也算尽了情面,他心里那点怨怪只能压下去。
他考虑了一天,不管是为了两家的交情,还是出于大局考虑,还有乔家的名声,他都必须亲自来道歉。只是事到临头,口又不是这么好张的。
乔殊彦见父亲不说话,对他使了几次眼色,乔太师才艰难开口:“前天的事情,我已经尽知,小女犯下大错,都怪我管教不严,今天特意来登门道歉,还望老太君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海涵。”
乔殊彦补充道:“父亲已经严厉教训过姌月,并将姌月送往清水庵思过,半年内不得回京。”
这个惩罚不算轻,清水庵条件艰苦,乔姌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那儿过一天都是折磨。但相比安茹差点丢命,又深受打击,这个惩罚也根本算不上重。
祁老太君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其实就算处罚的再重,她都没法觉得满意,所以有个差不多的结果,也就接受了。
但是乔太师的态度,却让她心生不快,祁老太君冷着声音道:“不敢,委屈乔太师自降身份登门道歉,倒是我祁家的不是了,老身岂敢怪罪!”
乔太师脸色一阵青白,他确实自矜于身份,心里也多少有委屈求全的意思,被老太君毫不留情的揭穿和讽刺,顿觉又难堪又恼怒。
“老太君言重了!”乔殊彦忙道,“父亲只是因为姌月的作为,觉得愧对于老太君,羞于开口,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转头低声道:“父亲,你在家中不是说心中惭愧吗,老太君面前,没什么不好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