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来这么多值钱的首饰?”老太太几乎是质问的语气逼视着齐侯,“侯爷都没赏赐几个嫡亲的孙女这种好东西,竟然赏给她一个庶女!”
齐侯皱眉:“这不是我赏赐的。”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公仪含涵。
公仪含涵面露为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骆亲王尴尬道:“这是本王送的。”
屋里顿时寂静了一瞬,老太太脸都绿了,公仪可妤脸上毫无异色,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把手心都掐烂了。
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放在其他时候那是绝对要闹出大风波的,可是此时大家都有志一同的保持了缄默。真要闹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善后,无论哪个结果,好像都不能令人满意。
映初轻咳一声,打破了寂静,道:“小姑母那里没有异常,下一个该搜查谁了?”
还能有谁,除了公仪可妤也没别人了,公仪可妤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主动开口道:“该我了。”
老太太觉得孙女受了大委屈,有意给她撑腰:“你那不用搜,祖母相信不可能是你。”
“谢谢祖母,”公仪可妤面露感动,“但是为了公平,还是让人搜一搜吧,省的别人有话说。”
因为老太太明显的偏袒,她手底下的人搜查时明显松了很多,很快就回来禀告,一切正常。
“所有人都搜过了,没有可疑之处,那凶手到底是谁?”公仪可妤不解的道。
“谁说都搜过了,还有一个人没搜!”老太太看向琼姨娘,“要说会害我的人,就属她动机最大!”
“你怀疑我?”琼姨娘瞪大眼,委屈的对齐侯道,“侯爷,婢妾一直在您身边侍候,片刻都没离开过,婢妾哪有什么机会去害夫人啊!夫人她冤枉婢妾!”
“不是琼姨娘,”齐侯斩钉截铁道,“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房里有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她不仅没害你,在你病重之后还出谋划策想治好你的病,谁都有可能,就她不可能!”
老太太觉得齐侯摆明了是偏袒,怒道:“侯爷被这个狐狸精迷的昏头转向,当然什么都信她!她会想治好我的病?巴不得我早点死才是真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齐侯被激怒了,“我说话向来就事论事,偏袒过谁?你不信那就去我的瑾琼苑搜好了!把我的房间一起搜了,省的在琼姨娘那儿找不到东西,还怀疑我帮她窝藏了!”
老太太一怒之下,很想说好,但到底忍下了,真把侯爷的面子踩到脚底下,她也别想落到好。
齐侯见她明显是不服气的样子,气的心肝肺都疼,他一瞬间甚至想,自己干嘛要管这个死老太婆的死活,她真病死了,也省的天天有人气他,让他少活好多年!
两个长辈都动了真火,房间里气氛更为凝滞和尴尬。
映初微微一笑,道:“祖父祖母都消消气,我想到一个办法,也许能行得通。闻嬷嬷那里不是搜到一张银票吗,把银票拿去去钱庄里查一查,也许能查到银票的来路,或许可以得到点线索。”
“你真是异想天开,”公仪可婵讥讽道,“这张银票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了,哪能那么容易查到来路,就算查到来路,也不一定能找到凶手。”
映初道:“希望的确渺茫,所以我一开始才没说,现在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而已。”
骆亲王点头:“的确,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不妨一试,有线索更好,没有那就算了。”
“四小姐和骆亲王都说可行,那就这么办吧,好不好侯爷?”琼姨娘捏了捏齐侯的手,眼神带着安抚和讨好,希望他别再生气了。
齐侯表情缓了缓,道:“好吧。”
下人带着那张银票出府了。
公仪可婵有点不安的看了看公仪可妤,公仪可妤对她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那张银票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可能查到她身上,公仪可姃就是不死心,还想再挣扎一下,或许只是故意想让她心慌,她才不会上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