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时机带走安阳,宸王,我不想留活口。”
公孙奇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狠厉之色明显,那种想要将夜南冥置于死地的心情初樱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
原来,他是想刺杀夜南冥。
“属下遵命。”
“好了,下去吧。”
公孙奇摆了摆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重新恢复平静。
初樱眸子深处是一片凝固了的冷色,收起装着幻毒瓶子,估摸着时间,想着时间应该也到了,趁其不备飞窜出去,腰间含光手起刀落,周围的侍卫纷纷闻声倒地。
公孙奇一脸震惊的看着也已经窜到自己面前的初樱,手中长剑竟不见丝毫血迹。
“你……”
“我怎么还敢找你是吗?”
初樱打断他的话,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让公孙奇宛如见到了夜南冥,那缓慢冰冷的语调,更让他心生不好之感。
“不知道王妃深夜造访,有何事?”。
公孙奇重新恢复了冷静,开口问道,一副坦然相对的模样,可是当他想端起桌上的茶盏的时候擦发现自己竟连手都没有抬起来的力气了。
一闪而过的惊恐尽数被初樱收进眼底,眼中笑意明显,“怎么,这可是你女儿但是对付我的招数,不知相国大人可好受用?”
公孙安阳也是用这个招数对付阿觅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将公孙安阳碎尸万段。
公孙奇脸上的淡定之色渐渐的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明显的担忧。
“别担心,我现在还不会对你做什么,等到了你女儿面前,我们再一笔一笔将你和你女儿欠我的帐全都算个清楚。”
说完便抓住他的一只手往外拖,宛如托着一个物件一般,公孙奇完全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她拖着自己。
公孙安阳看了一眼身边的夜南冥,想要上前说话,可是夜南冥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让她止住了动作。
从夜南冥到自己身边坐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就好似陌路一般。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夜南冥,与往日大不相同。
温情不再,就连带着每每看到她就会笑的温柔都没有了。
看了一眼旁边空出来的位置,那本是初樱的,但是因为初樱没有来,便一直空着了。
“卿贵妃到。”
随着小黄门一声禀报,就看到卿酒一身大红华服,头上戴着的珠钗无不是天下难得的首饰,能独得王上恩宠的妃子,怕是只有卿酒了。
众人行礼,卿酒生性傲慢,是众所周知,吊着嗓子喊了一声免礼,便朝着龙椅之上的夜修骥走去了。
经过的夜南冥的时候,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公孙安阳,再看了一眼他另一边的空位子,冷笑一声,满眼嘲讽,“男人啊当,当真都是不值得相信的,只是辛苦了我那大难不死的小初樱了。”
说完便抬袖捂鼻,一脸鄙夷,“也不知道哪里的怪味儿,可真臭。”
公孙安阳知道她在嘲讽自己,委屈巴巴的望向夜南冥,可是夜南冥竟半点反应都没有,更不要说帮她说话了。
眼看着卿酒当众羞辱自己,她却不敢回击,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王上,这家宴怎的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也参加啊,臣妾看着心里都憋屈。”
卿酒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上前就靠在夜修骥身边,故意一脸神伤的开口了,目光却故意朝着公孙安阳看去,这下便把原本都没有注意到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公孙安阳顿时火冒三丈,可是面子上却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夜南冥仿佛木头人一样,丝毫不在意。
夜修骥知道她在指桑骂槐,不过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家宴,大体面子还是要的。
“今日乃是除夕,特殊的日子,爱妃天大的事情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都暂时放下,明日再说,”
卿酒当然是去,而且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一直闹下去,只要能让公孙安阳难堪,替初樱出出气就可以了。
看了一眼夜南冥,从一开始就看到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全然不像外人传的那样,从公孙安阳嫁进宸王府,整个晟州就疯传着夜南冥对公孙安阳宠爱至极的佳话,可是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赶夜南冥对初樱的在乎,简直没得一比。
公孙安阳终于是忍受不来了,从她进宫到现在,就一直遭受着夜南冥的忽略,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生气了。
抬头望向夜南冥,哽咽着开口道:“安阳不知道什么地方让王爷生气了,今日怎的这般对待安阳?”
听到她这么问自己,一直宛若冰山的夜南冥终于是有了反应,缓缓垂首,看向独孤清羽,仅仅只是冷冽的一眼,独孤清羽就莫名的一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