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时的初樱正住在客栈里,南莫派人去打听消息去了。
将写好的信递给南莫,道:“你将这封信给夜离澈送去。”
南莫接过信,那信封面上并没有署名,只写了“夜离澈亲启!”
字迹娟秀,见字如见人,倒是很能印证这句话。
“我这就去。”
南莫说完便带着信出去了,但是刚下楼,便将信拆开了,看了里面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不合适,这才送信去了。
而此时,楼梯口,初樱隐在偌大的花盆后面,将下面南莫的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晚上,客栈便来了人,扬言便是要见华蓥夫人。
南疆新任祭司,华蓥夫人,外人都知道有这个人,却从未见过真人。
初樱依旧是黑纱遮面,立在楼梯口,看着下面来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梵听。
“我们夫人说了,只见大将军。”
南莫直言道,并不打算让梵听见初樱,这也是初樱的吩咐。
梵听听吧,看了南莫一眼,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两队穿着铠甲的侍卫便齐齐进了客栈,站成两排,中间留了一条路,南莫转身,便看到夜离澈一身白衣,施施然进来了。
面若冠玉,一如最开始和初樱见面时的那样,沉稳,睿智,谦谦公子。
若是忘了他之前做过的那么多事情,初樱或许真的愿意相信,他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万事都是如果,而这世上,没有如果。
三年不见了,夜离澈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若真的要说变化,那便是他那双蒙了太多仇恨的眼睛,早已经没有了丝毫温情可言。
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情感了,冷漠得如同一只蛰伏许久的野兽,一直在暗中窥探着自己的猎物,只等待着一个成熟的机会,便会直接扑上前去,一招毙命,不给对方任何挣扎的机会。
只见他缓缓抬眸,眸光幽幽的望向站在他面前的南莫,那眼神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微漾。
“华蓥夫人在哪里?”
他开口,直言问道,没有任何形式上的客套,亦是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我家夫人说了,她在心中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将军若是诚心相见,应当是一个人独自前来,而不是带着这么多随从。”
南莫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