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地感受了一次,皇家亲情的淡漠清凉。
起身向女君行过礼,随着季云深和晴方一起外走。
出了偏殿,一直站在女君身边的女官追出来,“二公主留步。”
季云深和晴方一同向卿酒看来。
卿酒若无其事地转身,“女君可还有什么吩咐?”
“女君让二公主去后头喝下午茶。”
按理说,她们的关系就是母女,母女多年不见,让她陪着喝茶,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就对于卿酒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因为她自己觉得,自己和这女君根本就不熟,要是一起喝茶,难免会尴尬。
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是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季云深刚送出了一个世间罕见的宝贝都没能得到这待遇,而卿酒却能有机会与女君单独亲近,不由得暗恨。
晴方其实从以开始就不待见卿酒,小时候每每碰到,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如今长大了,更是容不下卿酒了,以至于两人一百多年不见面,一见面就摩擦出浓重的火药味。
见女君独召见卿酒,脸上神情淡淡地,并不放在心上,女君让她千里迢迢的来赶回来,如果不见她,才不正常。
不过见了,又有什么用,烂泥巴始终是烂泥巴,无论如何也扶不上墙。
女君当年压下的这个宝,实在错得离谱。
卿酒跟着女官身后,“姑姑怎么称呼?”
“奴才名叫不言。”
“原来是不言姑姑。”
这个女宫一直守在女君身边,而且季云深送上去的东西,也是先经过她的手。
卿酒注意到东西虽然只是先交到她手中,但不言却很快地把东西检查过。
以卿酒的眼光来看,不言那一点的时间,却把东西检查得滴水不漏,绝不会因为那样东西上涂了毒,或者藏了暗器来伤到女君。
女君要留下卿酒,随便叫个下人叫住她就行了,却让自己的贴身女官不言亲自来,可见是极在意她这个女儿的,虽然她从小就不受什么待见,但是也不知道这次回来,女君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言听卿酒叫得亲切,笑着说不敢受郡主以姑姑相称,心里却极是欢喜。
想起以前见着卿酒时,卿酒傲慢专横的样子,与现在判若两人,自然也就心生好感了。
在这一百多年时间里,其实女君一直在派人寻找卿酒的下落,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消息,因为卿酒隐去了自己的气味,让人根本就察觉不到行踪。
前一阵,竟然从晟州传来消息,说是有卿酒的消息了,这才三道急诏诏她回来的。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不言停下,用心听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人可以听见她们谈话,才开口,“有些话,本不是奴才该说的,但……”
卿酒知道她有事吩咐,不管这些话是出于她本人,还是受旨于母亲,“不言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奴婢说了,公主可不要怪奴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