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曾经因误会月妃与人有染,而迁怒于七王子,十四岁起,便常年派他驻守边疆,少有回京,直至前年也就是永顺元年五一年,得知月妃乃是被奸人诬陷,才将他召回京城,赐予他帅令以为弥补,真是亏欠他太多太多啦。
穆炎彬速速赶入王宫内殿,准备向大王行礼,大王挥一挥衣袖,“先瞧瞧七王子”。
他速速走向七王子,他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喘息都有些微弱。
他把了把脉,脉象甚是虚弱无力,如刀割竹。
他神色凝重长叹一口气,“哎,这毒素每病发一次,用药就要增加一倍的计量,切记不能再发作了,若再犯,只怕是有性命之忧”。
大王脸色也变得铁青,冷冷厉声道,“想法子,一定、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穆炎彬站起来,向大王行礼道,“大王切莫担心,微臣这就开方”。
他奋笔疾书一会儿功夫就开好药方,交与钟太医,叮嘱道,“七王爷现在这种情况,我只有离京一段时日,去雪域,寻找那雪域冰莲为他彻底清除体内毒素,此期间若是再复发,按此方药量再增加一倍,且能保命,但若再复发,切记及时通知我,他最多就只能活命半年”。
大王焦虑道,“可你这一走,他这个毒也不知何时会复发不是?”
“刚才朝堂上可是与他人发生了争执?”穆炎彬低头偷瞄了一眼大王。
大王摇摇头,“不曾”。
“可从七王爷脉象来看,实属气血攻心所致呀”,穆炎彬锁了锁眉纳闷。
大王细细回想,喃喃自语道,“方才魏公公宣读完,孤对他与浔阳的赐婚……”。
“大王可是赐婚浔阳郡主与七王爷”穆炎彬耳朵还挺灵的,大王那么小声都听见了。
大王微微点头。
“这就对了”穆炎彬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大王瞪着穆炎彬,“这有何不妥?”
“哎,大王有所不知,我与七王爷朋友多年,甚是了解他的心性,他心中欢喜的是小优娘子,心中也认定她是妻子,其他人也难入他心,故气急攻心而至”,穆炎彬证实了只要不惹怒封擎宇,他还是不那么容易复发的。
大王脸色铁青冷冷道,“如此说来,还是那道赐婚圣旨惹的祸”。
穆炎彬不敢看大王,点点头。
大王愁容满面,一句不发,圣旨在大殿上已宣读,文武百官皆知,岂有收回之理,这不也碍了南海坞主情面。
穆炎彬见大王愁眉不展,“大王,只需把小优赐予七王爷做侧妃,宽了他的心,日后如何相待,那是七王爷的自己的事了”。
大王沉默了片刻,明白了小优对于七王儿是那么重要的人了,虽自己也甚是喜爱,若自己要了小优,那可是要了七王儿的命。
大王瞅了一眼躺在榻上的七王儿,脸色苍白,眉头紧锁,虎毒不食子呀,罢了,罢了,把小优一并赐他吧。
“你等好生伺候七王”,大王黑着一张脸离去了。
大王能高兴吗?想促成一段天赐良缘,可成了乱点鸳鸯谱,险些要了自己孩儿性命,还要将自己心仪之人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