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起扔了满屋子的脏衣服臭袜子往他脸上扔,他慌忙避开,大吼着:“你又发什么疯?”
“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我才不要看到你那张贱人相!”她叉起腰,摆出一副母老虎的样子。
“为什么要还给你,那本来就是我的!”他嘻皮笑脸。
她又拿起一堆脏衣服扔到他脸上:“什么你的,本来就是你偷的好不好!你这个小偷!”
他把打到他脸上的脏衣服甩到一边:“你这衣服放了多久了,臭死了,你看看你哪点像个女人,既不温柔又不会持家,长得还越来越丑,那张照片是我最后的美好回忆,当然要拿回来!”
她气急了,顺手拿起一件东西朝他砸过去。
他以为还是脏衣服,所以没有躲避,只是没想到,这次飞过来的,是一双高跟皮鞋……
一个小时后,当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打得青紫的眼眶时,喃喃的问身后的小女人:“小时候你那么漂亮,那么可爱,怎么长大了变成这样了?”
她的脸上露出小狐狸一样的可爱笑容,用甜死人的声音说:“传说中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是这样的,你才知道吗?”
她的声音甜得让他骨头都酥了,他又开始想入非非,连忙问:“我都被你毁容了,有什么补偿吗?”
“有啊,当然有啊,”她笑得妩媚撩人,忽然吼道,“抱着你那张美好回忆的照片,睡地板!”
她不知道龙沧海什么时候走的,因为她实在太忙了。
随着《小孟姜》的大受欢迎之后,另一部野史电影《红线女》也在新加坡上映了。这部影片不仅仅是野史,还是武侠片,让新加坡观众眼前一亮,反响远远超过前两部电影。
骆骏并不是每天出现,有时连续十几天不见踪影,有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
真真随着飞逸的放映小分队去了周边的小镇,一走几天,回来时除了臭汗,就是被蚊虫叮咬的一身的包包了。
洗了两个澡,身上还是奇痒难耐,她坐在床上,又抓又挠。忽然,窗户“咔啪”响了一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祸害又回来了。
“又去哪里杀人放火了?”她没好气的问。
他没说话,一把揪起她:“这是怎么了?”
她带着哭腔:“新加坡的虫子啊,把我咬成这样,痒死了。”
她边说边抓,毫无仪态。
他没理她,转身从窗户里出去了。片刻后他回来了,带回一瓶药。
“这么晚了,还有药店开门吗?肯定是偷的。”她嘟囊着。
他几下就把她的睡衣扒下来,光溜溜的扔到床上。
她尖叫,把他十八代祖宗都骂遍了。
“闭嘴!”他不耐烦了,“你身上都快成癞蛤蟆了,我才没兴趣!”
说着朝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她老实了,乖乖的趴在床上,他把药水轻轻抹在她身上,这种药里有大量的薄荷和冰片,抹到身上凉丝丝的,让她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抹完药,他拿了被单给她盖上,凶神恶煞的说:“你要是再敢和他们到乡下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真真心里骂着:还不是你把我逼成这样吗?她没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
他脱下衬衫,躺到她身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裸露的躯体。
她一惊,他那精壮的后背上,竟遍布着几处伤痕。她用手指轻处,挨个的问他:“这个是怎么来的?”
“嗯,十九岁那年,在战场上,让吴小鬼的人打了一枪,都以为我要死了,半年后我活过来了。”
“那这里呢?”
“我怕你嫁给方行云,就从法国逃回来,结果一下船就被我老爸的人给撂倒了。”
“这个呢?”
“问你的龙沧海啊,他三十条枪对付我们几个人,最后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了,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能下地。”他忽然止住,隔了一会儿才说,“就是我把项链拉给你的那次。”
她不说话了,从后面轻轻抱住他那伤痕累累的背。
他没有回头,也不会看到身后的女人,早已泪流满面。
PS:
亲们,小蝶终于回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