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不休似乎交流完了,正在旁边在方寸之间撕杀。吵起来了,似乎是谕吉要悔棋。邹衍不让,会武功的老家伙信手一捏。对方的老帅便成了齑粉,无此神技的邹衍只能破口大骂。
队伍顺着大路穿过燕国边境,实际上这年月也没什么边境。只是势力达到了极致,便算作是边境。至于长城,早就远远被抛在身后。远远看去,只是天边黑黑的一条。
燕国有长城,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云玥始终认为,长城是伟大的秦始皇修造完工的。现在才知道,战国年月靠北部游牧民族的诸侯国都有长城。秦始皇不过只是把诸国的长城连接起来而已,还以为多了不得的大工程。原来只是玩了一把连连看,就这还把天下弄得疲敝不堪,千古一帝也不过如此。
无怪乎太祖他老人家说,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吵架声渐渐大了起来,似乎有动手的意思。云玥再也不能置身事外,玩嘴皮子的骂得再恶毒。也只不过心理伤害,缺了零件儿的老家伙要是动手,云玥只能给邹衍收尸了。见识过了谕吉在燕王宴会上的举动,杀人不眨眼这几个字便深深烙印在云玥心里。
“邹衍,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谕吉老先生都快七十了,你就不能让他一步?下个棋而已,又不是赢房子赢地,至于的么!”
“哼!举手无悔大丈夫!”邹衍倔脾气上来,不打算给云玥这个和事佬面子。
这就管不得云玥,只能无奈叹息一声。“谕老,好歹留个活口。回到平凉,还指望他教书。”说完云玥就蹦下马车,这辆牛车是待不成了。准备去看看韩非,不知道这哥们癔症发完了没有。刚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出邹衍的惨叫,还有谕吉鹰隼似的笑声。
队伍在争吵与和谐中步入了草原,为了防备无处不在的东胡人。云玥只能贴着长城行军,这样既不受赵国与魏国边军的干扰。也不会受到东胡人的袭击,队伍里老弱实在太多。经不起多少折腾。
云玥就这样安详的在草原上奔波了十天,海东青高高在天上飞翔。很像弄下来一只,好容易用羊肉勾搭下来一只。却在渔网即将罩下来的时候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让云玥对着天空咽口水。
“抓住也没用,这海东青只能从小驯化。长大了的雄鹰,是不会被驯化的。你想要,也只能拴着链子关在笼子里。气性大的,还会撞笼子直到装死为止。”邹衍云玥的模样出言劝慰。
雄鹰的骄傲的,他不会被关进笼子里。为了鹰的骄傲与尊严,它们宁可选择死。
齐国远很明显没有鹰的骄傲,现在他是队伍里的斥候队长。每天骑着匈奴健马,奔波于草原之上。鹰一样的眼睛,注视着一切可能对车队造成威胁的对手。
“他居然回来了,赵国和魏国的边军都是傻子么?怎么就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穿过边境!”吕不韦听到云玥离开燕国,居然从东胡人与匈奴人的地盘穿过大为吃惊。
他已经联络好了赵国与魏国的权贵,准备在归途截击这支满载而归的使团。并且向魏国与赵国保证,只要干掉云玥大秦绝不追究。
人算不如天算,云玥居然走一条谁也想不到的路线。吕不韦气得脑袋冒烟,却没有丝毫办法。
“为今之计只能让人在魏国边境截击云侯,赵人与魏人看来是指望不上。赵人鞭长莫及,魏人显然已经被云玥打怕了。”茅焦思索着说道。
“赵人与魏人都指望不上,那咱们指望谁?匈奴人?他们大单于跟左大都尉与云玥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吕不韦恨恨的说道,茅焦说的地方,正是匈奴人的地盘。按照云玥与匈奴人的关系,恐怕匈奴大单于不会轻易出手。
“相邦怎么忘了,还有东胡人。他们的使节现在就在咸阳,只要相邦大人面授机宜。还怕东胡大酋长不出手么?”茅焦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东胡人弓马娴熟。只要有足够钱财,在匈奴人的地盘上截击一下云玥,好像不是什么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