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通:“啥,啥事啊?”
邵三河:“装傻啊,招商局长许白露失踪的事。”
路路通:“打听出來了。”
邵三河:“谁干的?”
路路通:“胡三。”
邵三河:“胡三,哪个胡三?”
路路通:“就是海运码头那个胡三,他就在那一带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邵三河:“哦,我知道,一个三进宫的混蛋,左手只有三根手指头。”
路路通:“对对,就是他。”
邵三河:“他为什么绑架许白露?”
路路通:“为了钱呗。”
邵三河:“绑票敲诈?”
路路通:“这个他哪敢啊,借他十个胆也不敢绑领导的老婆。”
邵三河:“谁雇他干的?”
路路通:“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我的兄弟说,有人出二十万元雇的胡三。”
邵三河:“谁?”
路路通:“这个,这个真不知道。”
邵三河:“别装啊。”
路路通:“邵局,我真不知道啊。”
邵三河:“你不是叫路路通吗?”
路路通:“那,那沒路的地方,我,我通不了啊。”
邵三河:“哦,以后少跟我吹。”
路路通:“据我的兄弟说,胡三这次做得很小心,除了他自己,他手下的人也不知情。”
邵三河:“这么说,你有人在他身边卧底了?”
路路通:“嗯……是的。”
邵三河:“胡三有多少马仔?”
路路通:“包括他自己,大概有二十人。”
邵三河:“有枪吗?”
路路通:“有。”
邵三河:“真有吗?”
路路通:“真有,我的兄弟说,胡三前几年去清河混过,带回來五支枪,三短两长,还有几百发子弹,但胡三很狡猾,在滨海还从來沒有动过枪。”
邵三河:“他就以收保护费为生吗?”
路路通:“不是,他前些年帮人运送走私香烟赚了一些钱,现在他有三条船,是专门跑海港到城关海运码头的,听我的兄弟说,他还有一个地下赌场,但不知道设在什么地方。”
邵三河:“嗯,路路通手下有象样的家伙吗?”
路路通:“沒有,但大都是从里面出來的,绝大部分都是光棍汉。”
邵三河:“胡三的老窝在哪里?”
路路通:“就在城关海运码头边上的红星修船厂里,修船厂倒闭后,胡三和人合伙把它买了下來,他平常就住在那里。”
邵三河:“合伙买了修船厂?合伙人是谁?”
路路通:“不知道。”
邵三河:“那么,胡三把许白露绑走后,就关在修船厂里了。”
路路通:“不是,沒关在修船厂里。”
邵三河:“那关在什么地方?”
路路通:“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胡三的一个姘头家里。”
邵三河:“西街小龙巷?这离长虹路不远啊。”
路路通:“邵局你说对了。小龙巷和长虹路是平行的,相隔不到五十米。”
邵三河:“胡三的姘头叫什么名字?”
路路通:“叫,叫姚玉花,二十七八岁,原來是县纺织厂的工人,现在下岗在家,沒什么工作。”
邵三河:“姚玉花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路路通:“沒有,平常就她一个人住。”
邵三河:“西街小龙巷那一带,原來是县纺织厂的宿舍。”
路路通:“对对,都是些‘大寨屋’,姚玉花住的五间四层石板屋,就是胡三出钱买下后送给她的”
邵三河:“你确认许白露是关在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
路路通:“肯定,我來之前。我手下兄弟还报告说,人还关在那里。”
邵三河:“嗯……好,你可以走了。”
路路通:“可是……邵局,我那位兄弟怎么办?”
邵三河:“你和他有约定?”
路路通:“有,有,我和他说好了,让他在脖子上贴个膏药作为记号,邵局,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邵三河:“我有数。”
路路通:“多谢邵局,多谢邵局。”
邵三河:“滚。”
……
路路通下车消失了。
“怎么样?”邵三河问道。
“先摸进去,伺机而动,先把许白露救出來再说。”
“胡三那帮人呢?”
向天亮笑道:“胡三一定要活的,不然怎么知道是谁雇用了他呢。”
邵三河也笑了,“那你得听我的指挥,我不动手,你不能抢先而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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