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向天亮只能自嘲,关了一个人,快被关傻了。
房间里,邵三河噌的从床上坐了起來。
“天亮。”
“三河兄。”
说话间,向天亮抬起微冲的枪口,一梭子出去,打掉了房间里的监控和电灯。
顾不了许多了,反正已经暴露,那就明着逃跑。
邵三河的反应也很快,一骨碌下床,跑到门边,将两个昏迷中的哨兵拉了进來,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是个好招,有两个人质在手,至少外面不敢用强攻的手段。
“天亮,咱们真要逃跑吗?”
“他妈的,不逃就要坐牢,你说逃不逃?”
“哎,你可不能对着人开枪,否则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我也想悄悄溜走,可他们太森严了。”
“现在准备怎么逃?”
“改变原计划,跳窗逃跑。”
一边说着,向天亮一边撕着床单被单。
邵三河明白向天亮要干什么。
主楼离墙的直线距离至少有二十米,凭借着三楼到地面的八、九米高度,要跳出三米高的围墙上,谈何容易。
被子被单正被撕成一条一条,在向天亮手里变成了一根布绳。
门外脚步声大作。
“向天亮,邵三河,你们不要乱來。”
是市纪委副书记廖仲文在喊话。
向天亮和邵三河互相看了一眼,借着窗外的灯光,二人都看到对方在笑。
邵三河对外喊道:“廖副书记,我们有四支微冲两名人质,告诉你的人不要开枪,不要冲进來,否则造成的后果,由你负全部责任。”
廖仲文喊道:“邵三河,千万不要乱來,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來。”
向天亮心里一动,凑到邵三河耳边说起來。
点了点头,邵三河冲着门外喊道:“廖副书记,请你在三分钟之内,给我们准备好一辆车,我们要出去。”
“邵三河,你要冷静,你们出不去的。”廖仲文应道。
“廖仲文,你他娘的少噜嗦,三分之内不给答复,老子就杀人了。”
说着,邵三河端起微冲,冲着门的上方小窑口,发she了一梭子子弹。
房间外面顿时静了下來。
这时候,向天亮早已來到窗前,悄悄的卸下了玻璃窗。
窗户上还装着一道格子状的铁窗。
向天亮运气在手,使出全身的力道,生生的在铁窗上拆开了一个洞。
另一边,邵三河也沒闲着,他悄悄的搬着桌子沙发椅子,把门堵了起來。
接着,邵三河将两名哨兵绑了起來,堵上嘴后,也堆到了门边的桌子上。
“三河兄,你沿着布绳下去。”
“你呢?”
“我掩护你,等你下去后,我再直接跳下去。”
“你行吗?”
“呵呵……你行吗?”
邵三河骂道:“他娘的,试一试,天天吃馒头咸菜,不知道还行不行呢。”
“三河兄,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赶在撇援部队到來之前逃出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明白了,我想我行。”邵三河咬着牙道。
向天亮又低声说道:“我算过了,我会打掉后面的两盏探照灯,与此同时,你利用绳子快速下坠,在一二楼之间的位置停住,迅速的荡出去,在离围墙十米处落地,然后起身,以剩下的十米作为助跑距离,一鼓作气翻上墙头,我这里还有一条布绳子,你带着它,翻上墙后怎么做,我就不说了。”
邵三河嗯了一声,“你给我多少时间?”
“五秒钟,最多不能超过七秒,我会在你开始之后第五钟开始跳窗。”
“行,我上墙后掩护你。”
向天亮笑道:“三河兄你记住,咱们只有一次机会,也就是说,每个动作都不能失败。”
“嗯……你说,我们能开枪吗?”邵三河问道。
向天亮反问:“你不是说不能开枪吗?”
邵三河苦笑道:“这只挨打不还手,不是死得太冤了么。”
“那就不要犹豫,生死关头,沒有人情可讲。”向天亮冷冷的说道
邵三河道:“我同意,咱们只打手和脚,不杀人,将來还有回旋的余地。”
“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先闯出去再说,否则万事皆休。”
邵三河点了头,“可以开始了吗?”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向天亮道:“三河兄,你倒计时二十秒,以我的枪响为号。”
“那……咱们墙外见。”
“三十秒钟后见。”
向天亮端着两支微冲架到窗台上,分别对准了两个方向的两盏探照灯。
“十秒,九秒,八秒……三秒,二秒,一秒” ……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