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对时间掐得很准,与肖剑南和余中豪的先后通话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分钟。
世界上怕的是认真二字,认真起來的向天亮,才是个无所不能的向天亮。
之所以不多不少的通话二十分钟,是因为向天亮知道,以现有的技术水平,和清河市现有的通讯设备及特有结构,要想侦知某个号话的具体方位和详细数据,二十分钟是个必要条件。
只要有了这二十分钟的时间,通过一定的技术设备,就能侦查出打到肖剑南手机上的电话,但这零要一个过程,与固定电话之间的通讯不同,那只需要五分钟就能完成,而手机和固定电话之间的通讯,稍为要复杂一点。
二十分钟又是一个理论上的数据,向天亮估计,以市公安局技侦支队的水平,短时间内不一定能查得出來。
活干完了,剩下的事就是安全的撤离,向天亮手忙脚乱的忙乎起來。
邵三河一直在旁边乐,做善后工作,清除二人的脚印和指纹的时候,他还在笑,憨憨的坏笑。
“哎,笑个屁,你的下巴还沒笑掉啊。”向天亮恼道。
邵三河乐道:“你这二十分钟,说的全是废话鬼话,两个狗ri非被你气疯了不可。”
“天地良心,我是不会说话,可让你说你又不愿意么。”向天亮满脸的委屈。
“哈哈……我不会说废话,只会说实话,拖不了二十分钟。”邵三河笑道。
“呸,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废话鬼话呢。”
邵三河道:“你这噜噜嗦嗦的说了一大通,只说了一句真话,无非就是要达到一个目的。”
“哪一句真话?哪一个目的?”向天亮起身问道。
“你让两个狗ri的给我们一个星期,这就是唯一的真话,因为只要给我们一个星期,所有的活儿就都能干完,而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故布疑阵,卖个破绽,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给狗ri的余中豪和狗ri的肖剑南。”
向天亮边走边乐,“呵呵……三河兄,咱们回去就沭浴更衣,焚香拜祭,祷告神灵保佑咱们,让两个狗ri的抓紧时间上当。”
“哈哈……还沭浴更衣,焚香拜祭,祷告神灵,他娘的,咱们还是回去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保佑。”
“呵呵……行行,谁能保佑咱,咱就拜谁去。”
是啊,暗屁放出去了,也得有人闻才能叫做臭屁。
余中豪和肖剑南会上当吗?
接到向天亮电话的时候,余中豪和肖剑南两人正在五二四潜逃案侦破指挥部的指挥室里。
听出了向天亮的声音,肖剑南噌的从椅子上蹦了起來,向余中豪翘了翘大拇指,再伸出了食指晃了晃。
余中豪心领神会,飞快的跑向了隔壁的房间。
不一会,余中豪跑回來,冲着肖剑南点了点头,这是在告诉肖剑南,隔壁的技术侦听室开始“工作”了。
等到余中豪和肖剑南与向天亮通完电话,指挥室里已多了不少人,除了市公安局局长郭启军,还有市武jing支队司令方玉生、北城区公安分局常务副局长董志新、南河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汪鹏、滨海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
值夜班的指挥部成员都來了,这就相当于一个案情分析会。
技侦室的工作效率挺高的,电话录音刚听到一半,市公安局技侦支队支队长毛一平就拿着一张纸,兴奋的跑了进來。
“报告,查到了,查到了。”
肖剑南瞪了江一平一说。”
江一平道:“向天亮的电话,是从滨海县打过來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肖剑南又蹦了起來。
“向天亮的电话,是从滨海县打过來的。”
“一平,你小子糊弄我是不?”
“沒,沒错啊。”
余中豪拿过毛一平手中的那张纸,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放到桌子上。
郭启军看着毛一平,“一平,在滨海县具体什么地方?”
毛一平拿起那张纸说道:“向天亮用的是保密专线,具体用的专线,应该是滨海县武装部的机要室。”
郭启军听罢,马上转向滨海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张蒙,你立即打电话,包围滨海县武装部,要快,要派技侦人员到现场。”
张蒙应了声是,起身去打电话。
肖剑南板着脸,摇摇头骂道:“他娘的,南河县城被围得水泄不通,路上还有五道封锁线,这两个混蛋难道长了翅膀飞过去的?”
余中豪笑了笑,看着郭启军道:“郭局,我有个建议。”
“中豪你说。”
“郭局,您在指挥部坐镇,老肖继续管南河县这边,方司令守着五道封锁线,我想带着张蒙去滨海县,您看怎么样?”
想了想,郭启军嗯了一声,“这样也好,你和张蒙马上赶过來,但是,你得在滨海县公安局坐镇,哪里也不要去,我们要随时保持联系。”
余中豪站了起來,“我们马上动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滨海县去。”
“等等。”郭遍军又说道,“你到了之后,先去趟滨海县武装部,然后你召开一次县公安局干部会议,请县委领导到场,你给他们强调一点,就说是我郭启军说的,就一条政治纪,谁要坏事,我郭启军就对他來个先斩后奏。”
余中豪微微一笑,“郭局,您的这条政治纪律里,坏事的意思我不太明白。”